马车仔细一看,一个高大的醉汉拉住一个小圆胖子,两人正在扭打。说是扭打,几乎就是这个醉汉在打小圆胖子。不过醉汉实在是喝得太多,并没有真正的打上,偶尔一两拳也是有气无力,根本打不痛谁。
在他们身边还有两个劝架的人,一男一女。女的年龄不到30,男的应该有30好几。
“哎呀,我们真的没什么。小胖快走,他是喝多了。”
小圆胖子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拉着我不放啊。”
“楚大哥别闹,这是芳儿的发小,他们小时候经常玩在一起,现在都两年没见过面了。”旁边的男人一直在劝,但这话听着不对劲。
宗信一行人停了下来,想把事情给理一下,但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一对男女正在劝一个高大的醉汉,因为这个高大的醉汉怀疑小圆胖子和这个女人有一腿?
这种事情倒是并不少见,但这毕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情,醉汉怎么当街闹了起来?有什么事应该回家再说吧。
“你怎么知道他们两年没见面了?”
身边的男人劝道:“小兄弟出门办货做生意,一走就是两年,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刚回来给芳儿带一点小礼物,你怎么气成这样?”
“这两人就是通奸有染,我今天非打死他。”
醉汉不依不饶,拉着小圆胖子一阵乱扯,街上行人很多,但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因为大多数人是来看宗信的。
宗信一行人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醉汉应该是芳儿的丈夫,怀疑小圆胖子与妻子通奸有染,所以怒火攻心拿小圆胖子出气。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妻子,旁边劝架的男人应该是邻居。
宗信忽然走出马车笑道:“这位楚大哥,别人出门两年了,回来给发小带个礼物很寻常,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以贫僧所见,是你想多了。”
“你又是哪来的和尚?”
“贫僧法号宗信。”
“你宗信,就是什么都信。老子偏不信。”
醉汉还是拉着小圆胖子,小圆胖子一脸无辜道:“楚大哥,小时候芳儿提过想吃南方的水果,我就是带了一些水果回来,这能有什么?”
“那你们偷偷摸摸的干嘛?老子越想越气。”醉汉抡起拳头又往小圆胖子身上打去,不止是拳头,手里捡到什么东西就往上砸。
“大哥别打,我和小芳真是清白的。”
小圆胖子还是一脸的委屈,但脸上一直带着客气的微笑。生意真就是了不起,不管别人怎么打怎么骂,他就是不会得罪客人,一直笑脸相迎。
旁边劝架的男人急道:“楚大哥手下留情啊~这小兄弟跟我妻子真的没什么,这要是打坏了也是个事儿。你看你的手都受伤了,咱们还是先找大夫看一看吧。”
仔细一看,小圆胖子倒没什么,醉汉反倒满手鲜血。应该是刚才随便抓东西的时候被什么给刺伤了,这一下伤得还不轻,手心里的鲜血不停的往下流。
不过刚才劝架的男人说了什么?这个芳儿是他的妻子。那这位楚大哥为什么会激动成这样?就算别人的妻子与小圆胖子通奸有染,也与他无关吧。或许芳儿娘家的人,要不然就是街坊里比较好事而且脾气不好的人。
既然别人的丈夫都不追究,那关他什么事?哪里这两人真有什么,也应该是旁边劝架的男人去打,说到哪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啊。
宗信尴尬道:“别人丈夫都没说什么,你为何如此生气?”
醉汉道:“关你屁事给老子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打。”
宗信脾气很绵软,性子也很慢,怎么会与一个醉汉着急?俗话说,天子尚且避醉汉,更何况是宗信?上前两步,轻轻伸手就把醉汉摁在地上痛打一顿,打完之后醉汉老实多了,刚才还是一脸怒气,现在竟然变成了笑脸。
“服吗?”
“服。”
“心服还是口服?”
“心服口服。”
宗信伸手指向那个所谓的芳儿问道:“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芳儿介绍道:“这是我丈夫,被打的那个是我前夫。他脾气不好,休掉我之后,我别门改嫁。结果又追到这里来,还怀疑我跟别人通奸有染。”
宗信点头道:“难得……难得……你们四个人好好过日子吧,贫僧就是活动一下筋骨。”
说完之后,宗信上车继续前行。到蚌州的时候天色不算晚,但是想要穿过街道花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