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会议厅内。
全体员工沉心静气的坐在会议厅内的椅子上,全神贯注望着台上那个器宇轩昂的男人。
傅少顷已经换了一件衣裳,惯穿的深灰色西服,低调内敛,蓬勃的眉宇与举手投足间,自信又张扬。
他的低调仅限外表的淡漠疏离,因为所有胆识魄力都在瞬息之间,震慑人心。
有他在,人心安定。
傅少顷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吩咐王文,“将我不在公司期间内的工作进展先做个简单的汇报。”
王文面色严谨应了一声“是”,随后打开手中文件,一一念出,“我们公务主理的天成集团的并购案已经已经在做办理变更手续。”
傅少顷挥手打断他,沉着的眉目间是他一贯的雷厉风行,“通知公司法务部,做好随时跟天成集团打违约官司的准备。”
周国强会不会在这时候新仇加旧恨一并报复到远洋头上,他不会去费时想这个可能性,他要的是将一切苗头在正酝酿时,一举掐灭。
王文听出傅少顷话中的审慎肃重,他当即点头,“是。”
傅少顷环视在场员工一眼,淡淡道,“继续往下说。”
被他环视过的员工们个个屏息凝神,将刚走的神儿赶紧拉回来,全神贯注的听着。
“近日,有人大力收购我们公司在市场上的股票,对方持有的股票已经超过了20%。”
这个收购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因而,所有员工如履薄冰,胆战心摇。
公司改组可不是什么好事,那意味着新的掌权人会将所有旧员工都清出去,他们很快就会面临失业。
傅少顷眉头连一丝拧痕都不见,他镇定的近乎面无表情,“在公司章程中添加条款:每年只能改选一名董事。”
“什么?”王文刚听到这句话大脑一惊,惊的连反应都慢了几秒。
傅少顷深沉凝望着摊在办公桌上的文件,目光算计。
他现在还无法确定,在背后大力购买远洋股票的人是傅泽还是周国强,亦或是他们合起手来。
为了防止董事会被他们一波打穿,他才下了刚刚那个决定。
在公司章程中添加条款:每年只能改选一名董事
这样一来,他们完全改组董事会,剔除所有属于旧有董事需要三年时间。具有妥协性的投资人三股东倒戈,他也还有两年时间重整旗鼓,进行反击。为他稳固自己的地位争取时间。
在场员工都是学金融的,自然明白他这样做的深意。
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一做法,只是,他们脑子还想不到这里,因而,傅少顷刚做了决策后,场下一片惊声,紧接着,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傅少顷眼睛都不眨一下,挥手示意掌声停下,沉声道,“最近公司出了不少事,你们可以私下猜测是恶意竞争或同行报复,也可以提出离职。”
王文内心无法平静的望着身姿卓立的傅少顷,他身上那种镇定自若,冷静自持,怕是他十年也学不来的吧?
在李诚问他要不要跟他一块儿出去单干时,他就没有动过要离开远洋的想法,今天在听了傅少顷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后,他更不会走了!
跟随这样一位有胆有识当机立断的领导,他还愁没有攀上顶峰的那一天么?
“凡是自愿留下来的员工,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从今天起,解雇远洋的任何一个高管,解雇一个赔一千万。”
“解雇中层和底层的员工一样要陪。”
“……”
会议厅里仍回荡着傅少顷刚刚那一段铿锵有力的话,伴随他这一段话的则是员工们争相惊奇的诧异声。
王文早已热血沸腾,激动的连手中文件都快捏坏了。
傅少顷说的这一番话并非昏了头脑,也不是一时冲动为了挽留人心。
他这是未雨绸缪。
假设有一天傅泽或周国强控制了远洋集团,为了获得绝对的控制权,一定会做的就是大规模遣散。
遣散董事,遣散高管,最过丧心病狂遣散公司所有人只留下资产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他规定解雇公司的任何一个高管,解雇一个赔一千万。这样为将来傅泽跟周国强掌控公司的斩首行动预计成本就提高了10%~30%。
他又规定,“解雇中层和员工一样要陪。”那么,遣散全公司的成本就更是天价。
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先例。
H市的南玻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股权比较分散,为了防止为了保护其高层管理人员利益,就在公司章程的一百三十一条设立了黄金降落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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