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活在了混沌之中,眼前一片漆黑,皆是瘴气,洛卿语伸手不断的去掸落着眼前的迷惘一片,可无论怎么去掸落,她都看不到光亮,看不到前方。
她要去找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满满,她耗费了自己所有的心血盼了许久才盼来的孩子,她听不到孩子的声音,感触不到孩子的温度,也摸不到孩子的软乎乎的小身子,她看到孩子从自己的面前跌落,可就是不知道她的孩子在那儿,满满五个月还没到,她被萧琅玥抛上了天,萧琅玥砸死了她,她要去找萧琅玥报仇,她要去找他,她要杀了萧琅玥!
“啊……”一声惊叫响彻整个雪幽堂,在大半之时,浑身烧到滚烫满头大汗的洛卿语从床榻之上惊坐而起,带着满身的疼痛四处回望,惊声大叫“满满……满满……”
“别怕,别怕,满满没事,她在乳母那儿好好的,别怕……别怕……”守在洛卿语身旁整整一夜的萧衍在洛卿语惊惧着做着噩梦的当下一把将洛卿语抱在自己的怀中,也顾不得脱臼的手,眼里是十分的心疼与愧疚,心疼洛卿语遭下的这一番罪,也愧疚着因为一时的心软所犯下的错,害了洛卿语。
洛卿语拖着疲软到早已无力的身子紧紧的揪住着萧衍的衣袖,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像是一个汪.洋之中抓住了一块浮木的落水者,睁着眼眼中带着欣喜的大叫着“那你把满满抱过来,抱过来……”
萧衍看着她眼下这幅模样,心下不忍,他原是不想让洛卿语瞧见满满现下的样子,满满自后半夜开始高烧不退,因为惊惧过重,整个人除了让乳母抱着外谁都不能接手,被抠住脖子的那一处全是淤青,加上烧红的小脸以及在睡梦之中还在不断瞅瞅喋喋着的声音,让现下的满满看上去越发的揪心。
当乳母小心翼翼的抱着额头上还敷湿毛巾的满满放入洛卿语的怀抱之中时,失而复得的心情将她心底里所有的惊吓洗去,而剩下的只有心疼,心疼小小年纪的满满遭此罪孽,受这样大的重创。
她的手下意识的按在了满满小小的手腕上,脉搏高峰急速滑过,此脉表现为在脉动的最高峰有匆匆滑过的悸动感,持续时间极为短暂,寸口脉动而弱,动即为惊,弱则为悸,她自来后虽然将这些东西放下了许久,可现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女儿从此以后受不得大惊大闹,需要惊心调养,这会成为她一生的病症,跟随她一辈子。
满满这会发烧是因为惊吓过度所致,也就是在给满满把完脉的那一瞬间,洛卿语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若刚刚醒来,一心记挂着满满她可以将自己全部忽略,可现在,在将满满抱入怀中之中,洛卿语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这是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小腹坠涨疼痛,身下还在不断流出鲜血,且那一抽一抽的疼痛,与她来葵水时并不一样,当脑子里闪现过那一个念头之后,洛卿语的心再一次的像是让人在心尖捅上了一刀。
她没有自己去把脉求证,而是看向了萧衍“我小产了?是不是?”
等待着萧衍来回答自己这一句话的时间像是对萧衍的一种凌迟,像是将萧衍放在了热油之上烘炸一样,让萧衍备受煎熬。萧衍一度在想要不要瞒着洛卿语,可他忘了,洛卿语精通医术,根本瞒不了!
“娘娘,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等调养好了身子,终归会回来了的……”
“回来的那一个也不会是这一个,这些话都是骗人的,我死了一个孩子,伤了一个孩子,萧琅玥害了我的满满终生将受心悸之苦,害了我失去了一个孩子,他一直在说我欠他,我想问我到底怎么欠他了?我没少他吃没少他穿,他难道要我把他包在肚子子生他一回才叫不欠他的,他一直要和我算账,那你现在告诉我这笔帐,我该怎么和他算,他人呢?他人呢?”
萧衍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咬着唇没在说话,一直在沉默着,面对着洛卿语怀抱着满满的歇斯底里,萧衍显得十分的无力,而喜翠姑姑则将满满接过,生怕洛卿语这样激动的情绪在惊到了满满。
洛卿语紧紧的揪住着盖在身上的苏绣被褥,将那一方被褥捏紧到全是褶皱,洛卿语咬牙切齿着双眼突出青筋暴起,眼里布满着因为愤怒而激起的血丝。
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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