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有这另外一番的唏嘘,自先帝退位为太上皇后,一直说着要前往汤泉,只是没想到,到了此刻,就剩下她这么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太后喝些水吧,别在想着从前的伤心往事了,先帝也走了许久了,日子是向前过的,不是向后看的,你若总是沉溺在伤感之中,那皇上知道了,只会认为自己这次的汤泉之行是错了!”
云溪嬷嬷与太后这么多年的主仆太后的那些心意云溪嬷嬷只消一个眼神就都能够知道,未免哀大伤身,云溪嬷嬷还是适时的出来劝慰了一句。
太后端过了云溪嬷嬷手中的清茶一声轻叹“睹物伤情一时感伤而已,哀家知道衍儿的孝心,又怎么舍得累他这一番孝心白费,你放心吧,哀家没事,倒是郡王那里,他可还安分,带他出来是为了成全他,可不是让他带累了你和哀家,哀家豁出了这一张老脸才让衍儿同意这孩子跟着前来的,别在这半道上又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皇后还带着满满一块出来的,满满那么小,那孩子再有个什么……那哀家这张脸在皇后那儿就再没什么面目了!”
道理她都懂,感伤了片刻之后,太后适时的收了那份心,喝完这一盏清茶之后,再一次的嘱咐起云溪嬷嬷一定要将萧琅玥看紧了。
人心难测,到了这会,太后都不知道要不要去相信这么一个孩子,去相信他能够改变!
“现如今在郡王身边跟着的人都是奴婢千挑万选过的,奴婢也会时不时的去盯着,郡王自受过那一劫后学乖了不少,皇上让他吃上的那一顿苦头远比我们日日在他耳边不断唠叨的要来得好,尝过了食不果腹的日子,郡王爷若再不会区分好坏,那就真的是没有救了。”
有过老嬷嬷疏忽教养的那一次事情后,云溪嬷嬷再也不敢在萧琅玥身边伺候的人上有疏忽,那一次事情,是她们的不好有她们的不是,吃一堑长一智,再不会了。
“他能想开改好,那么他的好日子一定在后头!”太后深吸一口气后,轻轻撇了撇唇,并不再言语其它。
而此刻,才在太后与云溪嬷嬷口中讨论着的萧琅玥正坐在宽敞的马车里用着羡艳的神色看着正与萧衍一起坐于马上驰骋着的萧歆宸,萧歆宸坐着萧衍最喜爱的汗血宝马,是萧衍那会出征时驰骋沙场之上的战马。
壮硕的骏马奔驰在此刻宽敞的道路之上,长鬃飞扬,意气风发的萧歆宸一身赤色锦衣劲装手持马鞭坐在这战马之上,手持缰绳,挥舞马鞭,不时的转身向着马车里在不断“咯咯”发笑着的满满挥手,这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夸赞着二皇子,那一匹属于萧衍的战马成了他尽得宠爱的标志。
萧琅玥心上泛酸,双手交叠与胸前就这么摩挲着,许是身边的嬷嬷注意到了萧琅玥神色的不对,两个嬷嬷相互示意了一眼,赶紧安慰起萧琅玥出了声“郡王爷若是想骑马,不妨自己和皇上去说一声,郡王最近学骑射学的也很好,奴婢觉得郡王爷的马术也查不到二皇子哪里去,不妨和皇上去说一声吧。”
嬷嬷的一片好心在萧琅玥听来越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乞讨的,萧歆宸可以在这一路上肆无忌惮的欢笑,驰骋在骏马之上,得来无数人的夸奖,而他连去骑个马都要自己去要求,去求……
“你们别说话了,让我静一静吧!”看着走在人前最显眼处的那对父子,萧琅玥咬着唇,将这一番的不甘的情绪压下。
那一日他的父亲将他扔在那假山之中另他求助无门时,他那样冷酷无情的神色,萧琅玥怕了,他不得宠爱,连皇祖母也不帮他了,自己的外祖现在也受不到皇上的赏识,他恍然之间明白了,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他除了夹着尾巴做人外,还能够要求什么,有马车坐着还不够,自己凭什么去羡慕人家去骑马的,他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得皇后一个人的宠爱,像他那时候的自己,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一个弃子,谈什么与他并肩而立,萧琅玥懂得了什么叫自惭形秽,也努力的控制着心中那份欲求不得的情绪,把所有的一切将其压下。
两个嬷嬷见萧琅玥这样失落的样子,只赶紧的闭了嘴,装作看风景一样的,再不去萧琅玥耳边说些什么。
带着收获之气的秋风扫在萧琅玥的脸上,萧琅玥鼻尖发酸,眼里一阵的湿润,倔强的他咬住着唇瓣看着眼前的一切,死死的咬住了,没让自己在这一刻,把眼泪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