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上皇看来,十分的不妥。
“那父皇倒不如借此机会,直接给九弟他们几个选正妃吧,父皇有操不完的心,顺带着直接把朝廷之事也一并抓握了过去,省的父皇以为我们几个不曾长大,总觉得我们挑不起许多的担子。”
“你少拿朝廷的事情来唬我,少威胁我,我还真不怕这些个,那底下臣公,加上你九弟,为你挑了这么久的担子,不也挑过来了,怎么着,不就是纳个妃,有什么稀奇的,你是皇帝,一国之尊,还要听个小女人摆布,她若不喜欢,那你让她走就是了,一国之母的位置都给了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这人!”
萧衍冷着一张脸,接过云溪嬷嬷递来的一盏清茶,端在手上也不往下喝,只轻撇着杯盏之上的浮沫,就这般与太上皇冷静的对峙着,太上皇听他总拿这朝廷大事来威胁自己,气的干脆将那一碗汤药扫在了萧衍的脚边,只恨这儿子竟然到了这个关头,偏要耍起这种无妄的威风,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这都是为了谁,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他,为了这大梁的江山。
“卿卿从没干涉过儿子选秀这一事,说到底是儿子自己不愿意罢了,从小到大生长在这看不见血的宫廷之中,明里暗里见过的争斗还少吗,就是我自己长大成人这一路以来躲过的明枪暗箭,母亲为我操过的一番心思,都无法计算,我们都是长在这宫里的过来人,当初淑妃因何而死,亲姐颦颦因何而死,巫蛊之祸,中秋夜宴之祸,从何而来,说到底还不是这宫里女人太多,孩子太多,才引来的这一番麻烦……”
“可你的卿卿她不能生,她若能生,就你和他过这么十年,不说多,三四五个孩子生了,朕还能够和你在这儿计较那么多,你选也好,不选也罢,朕一句话都没有!”
萧衍未曾理会太皇上眼下的这一番愤怒,直接以事实说话,而太上皇也丝毫的不客气,掐着这一点软肋,两人各执一词,丝毫没有一点点的退让。
“不能生不是她的错,这怪不到她的身上,你不能拿着别人的痛处当软肋,难道我能说当初的父皇一心一意为着萧然,您现在怎么不去那天牢里,把萧然接出来做皇帝,我用这个来反驳过您,挖过您的心吗?”
“你!!!”
萧衍将洛卿语视作自己的命,自然容不得有人对她有半点的诋毁,尤其是在生孩子这一件事情上。
太上皇气的心上都在抽痛,昨儿个晚上萧然刚死,他心里头正不快活,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儿子就是天生来跟自己讨债的。
太上皇捧着心口,一口气上不来,气的嘴唇都在发紫,可萧衍却不管不顾的继续为洛卿语正名着“人生百岁,保不准哪一天就有飞来横祸,保得住这一代却保不住下一代,朝代兴亡更替,谁都说不准,本来这帝王之位就是有能者居之,不说我现在膝下有宸儿这么一个聪明的,就是没有,将来九弟也会有儿子,再不行,十一弟长大了也会有,只要是姓萧的,是我萧家的血脉,能够继承大梁的江山,不至于让大梁倾覆,一切又有什么好说的,父皇母后,你们就不能想开些,少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计较,父皇你自己的身子你比别人都要了解,又何苦呢?”
萧衍从前觉得生儿子比一切都重要,那会自己的母后说自己长大了,王府里也该有点像样的女人,他同意了,一个两个三个的往府里带,带完了,他也不辜负了这些女人,一个孩子两个孩子的生,是个男孩,那他便多宠爱一些,在他眼里,女人就是用来生孩子的,孩子就是用来继承往后他所拥有的一切,和太上皇此刻的想法一模一样。
可自有了洛卿语之后,他的想法纯粹了许多,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洛卿语携手一生便好,多个孩子,反倒多了个累赘,当初,高晞露,柳茯苓她们生完一个孩子后,光养身子养气力都养了那么多年,像是被狂风卷过的花骨朵似的,生个孩子太遭罪,不生也好,反正能生的有许多,将来有好的,在兄弟里面挑就是了。
“滚!”
太上皇听完萧衍的话,气的当下脸色惨白,对着萧衍指着坤德殿的大门,便道让其滚出去,抚着心上痛得厉害的那一处,猛吸了一口气,来缓解……
萧衍也不客气,说滚就滚,走的干脆利落,只气的太上皇闭上了眼睛,只道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冤家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