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紫宸殿!
皇帝生了萧衍的气,连带着牵连了德贵妃“逆子无状,连你也要学那逆子了!朕早吩咐过,无召不得乱闯,你这副一脸凶相的是想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帮着那逆子一起吃了朕不成,怪不得把个逆子教成那般模样,上梁不正下梁歪,哼!”
德贵妃抱着手上的玉玺一路委屈的回到皇宫来到紫宸殿,她被亲儿子顶撞,尤其是一直孝顺着自己的亲儿子,心里就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眼下又遭皇帝训斥,气急攻心的她也顾不得许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捧着那玉玺便往这大殿之上走,将那玉玺一把放在了皇帝的书案之上“砰”的一声,倒是把皇帝给看傻了眼。
“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皇帝望着那方玉玺,瞪大着眼睛凶神恶煞的看着德贵妃,连语调都变了。
德贵妃心上有气,尤其是对皇帝,若非皇帝非要搞出这么多的事,现下哪有这般的模样与状况出现,没了好脸的德贵妃指着那玉玺脸上只是冷笑“什么意思皇上还不明白吗,衍儿说了,他要带着两个丫头一起去汤泉,给两个丫头调养身子,至于这朝事,您是皇上,自然就该由您做主,免得假手于人,您自己也不快活,这玉玺给您,您自己的事情以后您自己做,至于那些个罪状,写完了,正好您在这上头盖印,瞧瞧,什么都帮你想好了,您这罪状也不写好了!”
德贵妃来到这大殿之上时,就已经看到了皇帝写下萧衍的条条罪状,萧衍对皇帝还真的是了解,不愧是父子,可皇帝也却是凉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萧然从前那样偏执的性格,何尝不是随了他的性子,就连萧衍自己也是,偏执的性子一脉传承。
皇帝接连受气,将手旁的那一方玉玺直接拿在手上往底下的黑曜石地砖上砸去,“砰”的一声,黑曜石地砖与玉玺碰撞,玉玺的一角生生被磕破,碎掉的渣子滑落一遍,袁卫吓得心都在打颤,在皇帝因为愤怒而砸掉玉玺的那一刻,一路小跑着扑倒在玉玺跌落的地方,似命根子般的将玉玺紧紧抱在手里,差点哭出了声。
“皇上息怒,您就是有天大的怒气,你也不能拿这东西来撒火,要打要骂都可以,这可是命根子,千万千万别再砸了,老祖宗传下来的玉玺可糟践不得,这是要世世代代传下去的……”
“传什么传,眼看着这江山都要毁在那逆子手里了,还指望着什么世世代代,眼下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该这么忤逆朕,他这是在盼着朕早点死好给他腾地呢,说什么孝子,说什么孝心满天,说到底那都是骗人的,朕算是看明白了,他这是知道朕不能奈何他了,眼下还敢给朕摆脸色,还真的以为朕少了他就真的不行了不成。”
袁卫带着哭腔嘶哑声声的劝导着皇帝,这边话都没说完,那边皇帝就已经不耐烦的给打断了,他认定了萧衍这是在和自己做笺子,打自己的脸,像是钻进了死胡同,怎么也转出不来的皇帝,气的一拳头敲打在书案上。
“那皇上就另选人选吧,皇上手上那么多儿子,关了个萧然,废了个萧衍,底下还有七八个儿子在等着呢,反正您身子健朗,有的是时间等,有的是时间培养,再不济,从小抓起,将淑贵妃生的那个小的也拉出来,皇上您亲自教养就是,衍儿怎么了?他今日这做法难道不对吗?不是我这个做娘的偏心,早在皇上您想这法子的时候,臣妾就告诉过皇上,你这样做是要和衍儿生出嫌隙的!
衍儿无心驳您什么,是您自己被人算计久了,谁都不信,现在,玉玺还回来了,兵符也给了您,衍儿有什么,除了一个王爷的头衔,他什么都没有,可皇上你呢,还在觉得他会伤害您,算计您,到头来,您才是伤害人的那一个!话止于此,皇上您自己好自为之吧!”
德贵妃看皇上一副走火入魔的模样气不过的她只是摇头,冷脸一笑的看着皇上,将心中想说的话尽数的告诉着皇帝,一字一句,都是在打着皇帝的脸,让皇帝脸上的神色一次又一次的转换,听得皇帝血气翻涌,心口隐隐作痛,德贵妃不满皇帝已久,在长篇大论的将皇帝数落完后,干脆再不理会皇帝拂袖而去,就这么留给皇帝一个背影离开了紫宸殿……
皇帝气的无法,手边又没了可扔的东西,最后,只能把书案上放着的笔墨纸砚直接掸落在地。
就在笔墨纸砚落地的声音脆生生的传入耳中时,门外有个小太监着急的入了门一下扑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皇上,城门那儿的禁军来报,说是睿亲王带着家眷离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