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闷嘴的葫芦,谁都不说话了。
“臣无能!”眼见着德贵妃震怒,大臣们齐齐跪在地上向其请罪着,德贵妃见着这些人眼下这模样,只闭了眼长叹着一口气,一副大失所望之色。
“殿上的各位大臣可都是皇上最引以为重的臣子,现下皇上伤重昏睡不醒,外头有乱臣贼子觊觎皇位,企图扰乱大梁之根本,你们一个个的光说无能,就这样的话对本宫有何用?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到了这个时刻,你们该拿出的是计策,而非跪在此处,不说旁的,若萧然当真破城,众位大臣们的家眷可都在京中,难道你们希望看到自己的家眷成为他人手中的俘虏,自己成为砧板之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那不然就投……”
德贵妃的振聋发聩之言原是希望在场的这些人能够拿出些男子气概来,除却主战外更加要气势十足的鼓舞着城中守卫都城的禁卫,可有人却在其中背道而驰的发出了投诚之心。
“郑大人可真是皇上的忠君爱国之臣,真是让本宫另眼相看啊!”光禄寺少卿的一句话,引来德贵妃的一个横眼,冷笑连连之下的德贵妃讥笑着看着光禄寺少卿,看的他后背一阵发寒,忙的跪倒在地,向着德贵妃请罪着。
请罪完,光禄少卿就着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开了口“娘娘……娘娘,臣冒死谏言,这京城里多少的百姓,不说在殿中这些大臣们的家眷,就说那些无辜的百姓,咱们现在投诚,康王为保大业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定然不会做下屠城又或是乱造杀孽一事,我们若降,自然也可与他谈下条件,比起负隅顽抗死守在这里,其实……其实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皇上昏睡不醒,大梁失去了顶梁柱,皇上昏去前,一无口谕二无诏书,根本连个储君之位都未曾定下,从前皇上最宠爱的不过康王与睿亲王,娘娘可把康王当作并不是犯上作乱之徒,只将他当作是来护驾的,那心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难过了,贵妃娘娘想要战,自然是人之常情,可娘娘有人之常情,臣也有啊,这京城里,臣上上下下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谁都不希望死,还请娘娘为我们这些人想想,就算了吧……”
“混账,好一个乱臣贼子之言,亏得皇上那你当忠臣,眼下算是全看出来了,你怕早已经跟了萧然那个逆子,今儿个是混在这里头帮他当说客的,可真真是小瞧你了,藏的这么深,到了这个时候才露面,既然你都开了口,那本宫倒是要问问,你们这些人中,还有谁是早早就跟随了康王的,不妨一并的站出来,让本宫瞧一瞧,本宫也好一起认识认识!”
看似一番为民请命为民着想的话说的是那样的有理有据,还带着那一份的忠肝义胆,可在德贵妃看来,这人不过是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撕下了一直披着的那一张羊皮罢了!
投降,向谁投降,向萧然那个黑了心肠的人,今儿个她只要点了头,明儿个萧然站在这宫里时,自己就会被绑上断头台,萧然可真是有本事,瞧瞧,找了多么能说会道的一个人来当说客,离间这些心思浮动剧情不定的人,就这两段话,真是足矣。
光禄寺少卿的一番话说完,数十位大门脸上神色各异,这里头竟有多数的人开始动摇,开始四处观望,观人于微,这点的本事德贵妃还是有的,指尖轻轻挥动之时,外头早有人进来压住了胡言乱语鼓吹大臣们的光禄寺少卿,光禄寺少卿却是打定了不依不饶的那份主意,在人上前将把自己拖走时,大声喊道。
“贵妃娘娘,您这是为了一己之私欲放任数千数万人命于不顾,本来这皇上就并无诏命,加之现下又昏迷不醒,贵妃娘娘就算是这后宫之中无上尊贵者,可这前朝事,也不该由您一个人说了算,您这样抵制康王入城,是否也是在为睿亲王留有一手,大家都是存有私心,说起来,又谁比谁高贵,贵妃娘娘还是算了吧。”
眼见着光禄寺少卿说的越发得意,德贵妃制止了禁卫将其拖走的动作,亲自上前甩了两个巴掌在其脸上,目光如炬疾言厉色道。
“你这逆臣,满嘴的胡言乱语,竟然敢在这里惑乱人心,什么叫本宫存有私心,本宫如何存有这私心,你以为你守着你家主子当了一条乱吠的狗,你的日子就能好到天上去,萧然手中带着的那些人是私兵,一个亲王不奉旨意私下练兵本就是谋逆的大罪,你少在本宫面前为萧然说的好像他是那么的大义凌然,说到底,他不过是乱臣贼子罢了,至于你说的留一手,皇上不过是因为失血过多暂时昏睡罢了,过个一天两天的,待皇上醒来,这大梁的天照旧是原来的天,本宫的心,可没你这种奸佞之徒来的那么窄,自来邪不压正,本宫倒是期望着看看,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