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汗,向着洛卿语开口着,说完又检查了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端来了晾好的温水喂她喝下了几口。
洛卿语半靠在床榻上好一刻才醒转了过来发现自己所处之地是在何处,两口温水滑过吼间温润了被烟雾呛伤的嗓子,洛卿语不自觉的想用手去撑头之时,发现自己包的厚厚一层的手,只得颓然的放下。
府外穗儿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叫嚷着,洛卿语的耳边听着一阵又一阵传来的声音,心中烦躁着向身旁的兰草问道“谁在外头大哭大闹的,出了什么事?”
兰草抿了抿唇,心中恨恼外面的人办事不力,连个来闹事的疯婆子都管不住,还要烦扰了主子。
“奴婢去瞧一瞧,王妃好好歇着。”兰草不愿让刚醒过来的洛卿语烦神,怒了努嘴,向着洛卿语道。
“罢了,你扶我去瞧一瞧。”洛卿语长叹了一口气,听声音与里头的话,她也知道是出于什么事情,哪怕现在身上不好,她也想去看一看,苏挽月的下场。
“可是太医说了,王妃身上满身的伤,卫太医还在外头等着给王妃您请脉好去宫里向皇上交差,王妃这时候还是别出去了吧,别人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的,她们该生该死,那都是她们自己作出来的,王妃好生躺着就是,她叫破了嗓子叫不出声了,她也就不叫了,拿别人的命不当命,活该这会她们一个一个的跪死在外头哭死在外头,王妃不要理她们。”
看着洛卿语挣扎着想要起身,兰草气不过扶住了洛卿语的身子劝阻着她想要起来的心,洛卿语昨夜被送来时,身上满是伤痕不说,整个手烫的面目全非,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一条命,嘴里头一直在说胡话,好不容易醒了,她哪里舍得洛卿语再去管那些闲人的闲事,在她看来,萧衍把那些人都拉出去烧死了才算好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再好不过的事。
“姑姑呢,喜翠姑姑怎么样。”深吸了一口气,洛卿语看着着急的恨不能跳脚的兰草,开口问道。
“姑姑无妨,呛了两口烟受了点惊吓这会还在睡着,现如今大夫与香兰一直在那儿照看着,王妃放心,倒是你,你身上满身上下的伤,还有这手,你要是不好好的养着,以后皮长不好,那是要留疤的,太医配的最好的药都说不敢保证,你可不能再让奴婢们操心啊……”
洛卿语被劫走吓坏了府内的多少人,整整担心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洛卿语好不容易回来,看着她像是支离破碎的模样,把伺候着的自己与香兰恨不能吓破了胆。
“无妨,你去吧,找人抬个矮轿来,我去外头瞧一瞧,找人备辆马车,有些事情,该了解的就该好好的了解清楚!”
“王妃……”
“去吧!”
洛卿语知道,兰草现如今是在担心自己,可苏挽月邵氏这两个祸害,她是不准备再留了,与其折磨着她们让她们有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坑害自己,倒不如今日彻底的解决了来个一了百了,她不能让自己成为萧衍的软肋,不能在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坑害了萧衍。
萧衍手下那个亲卫对萧衍说的那些话,至今在洛卿语的脑子里打转重复着,萧衍选择救自己,害了不少亲兵的性命,若有心人故意散播谣言,说他昏聩重女色而轻手中兵士之人命,那对他而言,便是致命的一个打击!
兰草拗不过此刻的洛卿语,只能把被萧衍留在府中的李忠唤来,将洛卿语的意思告诉了他,李忠听后长叹一声还是命人照办,随后叫来了府中最强的亲兵暗卫,命他们一定要将洛卿语保护好。
洛卿语坐着矮轿出现在喊哑了嗓子的穗儿面前时,穗儿似如看见了神祇一般,闪着泪眼对着洛卿语不断磕头祈求着“王妃,求求您大人有大量,不管如何,那些事情都是大小姐做下的,与我们邵夫人没有关系,求您高抬贵手,放过邵夫人,放过小少爷,我们王妃娘娘说了,只要您肯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夫人与少年这一次,她可以亲自向您叩头认错,求求您,求求您……”
“放过了你家邵夫人与小少爷,等你们邵夫人休养好了,小少爷长大成年,回过头来用更毒辣的手段来坑害我们家王妃,你们王妃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的是响,做你们的春秋大梦,身为人父人母不曾好好教导子女,受了处罚那是活该,有今日之祸,是你们咎由自取,我们王妃心善,才会来这儿看你一看,你还是趁早的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