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光杆司令

    我的回答没有赢来喝彩声，甚至连掌声都没有一个，但我却感受得到老人们对我的认可。

    “小子，坐下吧，说说你的想法，之前你把这工作说的头头是道的，别光是嘴把式，那可不行啊。”龙老爷子笑着对我说道。

    我也没胆怯直接开口问道：“首长，假如我没猜错的话，就我这职位，应该同时有不少人吧，您还没分配我的工作呢，怎么就先问我怎么做了，这貌似不符合工作的流程吧！”

    龙老爷子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这会儿在他旁边坐着的老者突然哈哈大笑道：“真没想到你老小子还有吃瘪的时候，小解啊，你这句来的是时候来的给力啊。”

    这下龙老爷子可不让着了，他扭过头对着老者说道：“你这老不死的，还好意思说我，这整场考核都是我和老吕两个问，你们几个老小子连个屁都不放一个，还好意思在这笑话我。”

    “行啊，你嫌我们不干活，那我们现在就把活给干了，这小子不是奉天的嘛，那就让他主管奉天的事物吧，那里毕竟也算是重地，每个像样的人把着，咱还真有点不放心。”老人说的很随意，但就是这份随意却决定了我的去向。

    能回奉天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在官场上可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当家乡官，也就是不能在你户籍所在地为官，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你腐败，所以我便老爷子们把我发配到边疆最恶劣的地方，可谁知这幸福来的有些突然。

    “这好啊，我们兄弟又可以并肩作战了，钱叔，你这决定简直是太英明了，我得手动给你点个赞了。”龙华在后面有些兴奋地说道。

    “少跟我来这套，你小子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跟你爸要你，可你这死倔的老头子却说啥都不干，讲什么你到我那没有前途，怎么没前途了，到国安就没前途了，难道窝在部队上就有前途，狗屁理论，怎么样小子，现在你兄弟可以说是为我们国安办事儿了，你打没打算过来帮你吕伯伯和我的忙啊！”

    听到这儿我才知道原来这位姓钱的老者和吕老爷子现在都是国安的当家人，不过我记得国安现在的掌舵人貌似年岁没这么大吧，转念一想，我便想通了其中的大概，所谓的掌舵人其实就是类似于企业里的CEO，是执行总裁，而幕后的老板其实是这两位老爷子，要是这样的话我敢说这两位管的绝不止国安这一摊，但这也算是机密，故而我也不敢去打听，听到的也只当没听见了。

    这会儿龙华有些为难地看着钱老爷子，然后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叔儿，我也想跟您混，想想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开豪车住洋房的，那日子过着才叫一个舒坦，但您也知道我们家啥政策，要是我真跟你混了，我爸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他敢，你们家俩小子现在都在部队上干，难道他就不想给老龙家留点香火！”钱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抖，显然并非是玩笑。

    我偷眼去看龙华的父亲，只见老人家面色铁青很不好看，这时坐在正位上的吕老叹声说道：“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怎么还提，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也别干预了，龙华这小子要是想来国安就算老龙拦着也没用，他要是不想来，咱八抬大轿也抬不来。”

    一时间办公室的气氛降至冰点，本来这儿根本没我搭茬的地方，但我还有不少事儿没问明白，要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走了，一旦真的有任务了且没能完成，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诸位首长，我能不能先问问，虽然我这工作地点是定了，但我到底该做什么，以什么身份示人，还有我的联络人是谁，另外有没有我能用的人啊？”以防再来一次尬聊，我便直接把所有疑问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龙华应该是接触过这个岗，所以这些问题都是他代替老人家们回答的：“对外的身份通常都有本人自己选择，国安的要求就是务必要真实，不能找出半点破绽来，至于你的联络人到时候国安会安排，至于你的同伴嘛，真的很抱歉，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和保密性，我们暂时并没有给你安排，假如你有需要的话，就得自己去寻找，当然这是有前提的，你的保证招上来的人必须忠诚，其次他们得是自愿的，虽然这是为国家做事但毕竟是有危险的。”

    听完龙华的话，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搞了半天原来我就是个光杆司令，手下空无一人，这别说是当特工了，就算是支个摊子人手都不够啊。

    不过下一秒钟我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但随即我又将其给抹除了，原因无他，我不想福根那个单纯的年轻人卷到这个看似光明实则有些灰色的领域里来。

    授命算是结束了，简单点说就是这会议室里没我啥事儿了，但以在座这些位的辈分和地位是不会主动撵我走的，当然他们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关于国安乃至国家的要事。

    而这个时候通常就要有人站出来带我离开了，在这会议室里干这活儿的也就剩下龙华一个人了。

    他嬉皮笑脸地对着众人说道：“叔叔伯伯，我想这小子得需要些我军高级人才的资料，毕竟他也不能总这么光杆司令下去啊，所以你们谈你们的，我带他去补齐队员了。”说着冲我一招手。

    我就像如同大赦般赶忙起身，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冲着诸位老人家敬了个礼，我便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不怒而自威的会议室。

    当门关上的刹那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刚才这些位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强到我都有点窒息了。

    肩膀一沉，龙华笑嘻嘻地看着我，然后略带调侃地说道：“你小子可以啊，在那么多首长面前竟然还敢坐下还喝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