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算是解开了。
这一路我们俩一顿热聊,偶尔还会和司机谈上几句,可以说要多愉悦有多愉悦,不过距离机场越近我的心就越是烦躁,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回到市区的冲动。
看着我眉头微皱,阿彪便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可这手还没等放下呢,我的耳边便传来了重型卡车那轰鸣的马达之声。
本来我并没有在意,不过那马达声越来越近,这就让我产生了一丝疑惑,因为这之前间隔的距离实在是太短了,想要达到这种效果只有将车开到百迈之上才能做到。
我猛地回头朝后面望去,一辆巨大的卡车正呼啸着朝我们驶来,再有十几米的距离它便与我们所乘坐的出租车撞上了,按照岛国的规矩,车与车之间的距离小于一定长度时,后车是要减速的,可那车不但没有减速看那架势司机应该是又踩了一脚油门。
暗叫一声不好,我连忙将情况对李云彪说了一下,同为特种兵出身的他反应自然不会慢,我们俩窜到靠近路边的位置,猛地将车门打开,然后两个鱼跃便从计程车上翻滚到了路旁的绿化带里。
也就是我们两个刚刚从地上起身的时候,一声巨响将我们两个的注意力拉回到了路上,没有出乎我们两个的意料,那辆卡车确实是冲着我们去的,此时计程车的后座已经彻底凹陷了,至于那名很友善的司机师傅则没能幸免,这是我和李云彪有些内疚的地方。
撞了车的卡车司机不慌不忙地从驾驶室跳了下来,当看到车内只剩下驾驶员一个人的时候,他连忙朝四下张望,在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后连忙掏出电话汇报了情况,过了片刻只见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卡车上。
阿彪见状便欲冲上去将那名司机给抓住,我一把将他按住,然后冲他摇了摇头。
“龙哥,只有把那人抓住,才能知道是谁想对咱们动手!”李云彪解释道。
“我们现在绝对不能暴露目标,因为那样只会遭来无尽的截杀,在岛国想要杀咱们的只有一个人,除了川崎一郎那个蠢货还能有谁。”我语气冰冷地说道。
“那种人渣就应该直接把他给料理了,龙哥,这次不管你说什么也没用了,我非得把他杀了不可。”李云彪的情绪再次失控,显然川崎一郎是彻底把他给激怒了。
“静观其变,事实没弄清楚前咱们不能轻举妄动,而且就算要收拾川崎一郎我们也不能自己动手,有的时候借助他人手完成事情更让人有成就感,而且还不会给咱们添加太多的麻烦。”我拉住蠢蠢欲动的李云彪耐心地说道。
挣扎几下没挣脱开的李云彪吐出一口浊气,或许是警车的警笛声让他那几近暴走的心平静了下来,他随口说了句:“那就一切都听你的,但这次务必要把这个人渣彻底解决掉。”
我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放心吧,不过接下来咱俩可有的忙了,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知会一声吧,免得家里惦记。”
一提到家人李云彪的态度立马软化了下来,我们俩相距几米的距离各自向家里报了平安,但不知是出于对合作伙伴的交代还是另有它意,我还给玉姐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她自然没少埋怨我,但埋怨之后她则让我注意安全,如此两种极端的快速转变实在是让我措手不及,还好交代完她就挂断了电话,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了。
在街上拦了辆车返回了市区,这回为了隐匿行踪我和阿彪没有入住星级酒店,反正我们俩的岛国话都不错,入住民宿也是没问题的。
第二天我和阿彪乔装打扮一番这才上了街,不过刚一走到街上,敏锐的直觉便以告诉我们俩,这大街上有人在监视,但看样子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们。
进了街边的一家拉面店,简单地对付了一口早餐,同时在店里我们也商量了下计划,总不能如此这般一直被动下去吧。
之后我们去了商业街区,在那里依旧有人在四处打听我们的行踪,而且周围也有暗哨存在。
“这川崎一郎还真下血本儿啊,为了两个异乡人竟然发动这么多人。”我压低了声音颇有些玩味地对阿彪说道。
“这家伙就是欠收拾,就冲他这种人品,我就不信他的案底是干净的。”李云彪愤愤地说道。
“行了,先抓个舌头问问情况,看看他这次又找的是什么人,总不能雇了山口组吧!”说笑着我便已经独自朝着那正打听我们两个人行踪的家伙走了过去。
到了他身边,手臂直接将其脖子揽住,然后小声对他说道:“我来告诉你他们的行踪。”
那人一听眼睛就是一亮,立马嗨嗨个不停,眼角余光瞥向四周,果然在我搭讪上这个家伙的时候,那些暗哨们朝我们这个方向移动了过来。
快步将那人带到一个角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的手掌便已印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还没等他彻底瘫软到地上,我一把将其背起快步溜进了一栋居民公寓里面。
看着从门外经过的那些暗哨,我长出了一口气,在附近找了家所谓的KTV点了个包房我们便钻了进去,店老板以为我们之前没喝尽兴这才去的他们那里,但她却忘记了通常只有在晚上才会发生这种事情,而白天对于岛国人来说更多的是忙碌和工作。
虽然我们也点了些吃食和酒,但在这种地方最烧钱的东西我们却没点,毕竟我们问事情,这要是有个外人在身边或多或少有些不大方便。
关好包厢的门,确定没有窃听装置和偷拍设施之后,一杯价格不菲的冰酒便泼在了那个办事小弟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