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麻子脸不敢直接去捡,只是首先拿着手中的刀往地上躺着的腰牌上一挑,腰牌的正面一下子就跃入众人的视线中,众人再往那腰牌的正面一看,那腰牌做工十分精良,一看就是皇宫里的东西。而上头写的那个“宁”字,更让他们脸色突然大变。
“宁……宁……你是……您是……宁……王……殿下……”那麻子脸哆嗦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再看向白韶羽的眼神已经和县衙里的虎头铡没有区别了。
白韶羽双手负于背后,信步闲庭,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你大可以将刚才的话流畅的念一遍。”
那几个官差双腿颤抖,如拌蒜一般,几欲直接瘫倒在地。
“找人去告诉你们的楼县令,让他过来见我!”白韶羽说这话时眼眸微微睨着,透出出危险的气息。
有反应快的听到他这话,意识过来立马直接回头望县衙的方向奔去,而剩下的几个官差,倒是齐刷刷的给白韶羽跪了下去,心里不断的把各路神仙都念叨了几百、几千遍,只希望各路神仙能够保佑他们全身而退。
沈钱钱朝为首的那个麻子脸翻了个白眼,颇有些仗势欺人的冷哼了一声。
方乾太过的年幼,看到那令牌并没有把白韶羽的身份往“宁王”那方面想。只是觉得这些官差这般的惧怕他,他一定是朝中的哪个高官。
这么一想,他突然又担心起来。他知道戏文里那些大官经常有微服私访之说。但好官经常都要被那些坏人陷害。白韶羽救了他,可他身边并没有什么随从他的身份或许会让官差一时害怕他,但保不准后面会各种加害,到时候他们就又危险了。
沈钱钱无意的低头,看到方乾紧紧蹙起的眉头,她轻声的问道,“你又在想什么?”小小年纪,眉头整天皱的紧紧的,活活像个小老头。
方乾小手拉了拉沈钱钱,眼巴巴的问道,“大姐姐,你们这次微服私访只有你们两个人吗?有没有带其他的人?”
沈钱钱笑着摸了摸方乾的头,也同样眨巴着一双眼睛,道,“谁说我们这次出来是微服私访的,听小白说,我们这次出来其实是为了找人的。等找到人,我们就马上离开了。”
方乾黑曜石般的眼睛闪了闪,侧了侧头,望着不远处跪在地上的人,像了想,小声道,“大姐姐,你们能不能带我离开啊!你看,你们只有俩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对县里的许多事情都不熟,可是你们要是能带上我,我不能保证太多的事情,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帮助你们的。”
“噗嗤!”方乾说这话时,一副的大人模样,沈钱钱见他这副小大人的模样,忍不住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调侃道,“那你告诉姐姐我,你能帮我们做些什么事情?”
方乾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凡事我能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的。只希望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能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爹爹为什么不喜欢他。
从小到大,他都用一双漠然的眼睛盯着他这个儿子,而把父亲所有的关怀都无私的给了他的另外三个子女。在那个方府里,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温暖。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多天,他还要忍受着后母对他的百般刁难。整个县的人都知道他姓方,但没有人会承认他是方家大少爷。他们一般都叫他,“狗杂种”。
他极力的辩驳,但根本不会有人会真正听他的话。每次他被人欺负,回到家后,等待他的不是各种安慰,而是无情的喝斥和毫不留情的藤条。
他虽然有父亲,但这个方家是他父亲和别的女人的家,并不是他方乾的家!
白韶羽听到他们的对话声,难得耐心的低头看向他们这里,笑着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们这次就是专门来带你走的。你母亲临终前曾托付她的一个朋友好好的照顾你。可你母亲离世后,你父亲就迅速的搬离那里。这个朋友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你,现在终于有了你的消息,他让我们来接你回去。”
白韶羽这话一半真一半假,为的是让方乾记住鬼谷子的恩情。
方乾黑曜石的眼睛眨了眨,又揪住自己的耳朵,受宠若惊的望着白韶羽,小声的问道,“大哥哥,你这话可当真?”
“这个自然当真了!”白韶羽笑着答道,把方乾带回去,鬼谷子托付给他的人物也就算完成了。不过再这之前,他似乎还要先处理另外一件事情……方乾得到白韶羽肯定的答案,又愣了会儿神,眼中浮起巨大的喜悦、惊异。激动。奇怪、感激……种种复杂的情绪化成一个念头——他终于可以离开家了。虽然面前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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