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钱钱想了想,又问道,“昨晚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你们客栈有老鼠?”
店小二愣了一下,知道沈钱钱昨晚应该没有被吵醒。所以他当即的也尴尬的笑道,“是啊,昨晚夜里遭了鼠了,客官……对不住了。”
沈钱钱摇了摇头,不介意的说道,“没事,我昨晚也只是醒了一会儿,很快的便又睡了过去。其实也没什么感觉的。”
店小二桌布往肩膀上一甩,恭维的笑道,“多谢客官您的谅解了!”
刚想继续店小二的话题,门口忽然响起一道慵懒的男声,老沉木的木板轻轻奏出稳健的步伐,似是有人慢慢的踱步而来。
“钱钱,昨晚睡的好吗?”白韶羽的挺拔的身躯出现在门口,身上那质地精细的紫色罩袍在空中好一阵子的翻飞,飘逸似无物。他那双向来漾着慵懒眸光的桃花眼与她在半空中对视,温暖的如同流淌在绯迷春光下的流水,清漉漉的滤过,干净而风情。
其实,就皮相来说,白韶羽那当真是秒杀了沈钱钱见过的所有男人了。慵懒的气息萦绕在他俊朗的眉眼之间,身姿挺拔修长,气质亦正亦邪,加之他的身份又很高,算是个高富帅的优质男了。这种类型的男子应该是很受当下的女子的喜欢的。
可惜啊,命运不济。谁能想到沈钱钱第一眼睁开时看到的是昭和帝。而沈钱钱又偏偏把昭和帝那张脸记在脑中,而白韶羽的这个长相除了看着顺眼,对她来说也似乎没有了半点用处。
所以当白韶羽摇着一把扇子潇洒的走进来时,沈钱钱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后,她很是潇洒的甩了甩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向他打了招呼,眼里并没有什么崇拜之情。
“还好吧……你呢,你昨晚睡的怎么样?”
白韶羽点头笑了笑,看到她正坐在铜镜前挽着头发,可是挽了几次似乎都没有挽好。他向店小二使了个眼神,店小二会意,又说了几句恭敬话便退了下去。
白韶羽见屋里已经没有外人了,他便到铜镜前,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木梳,轻轻的帮她梳理头发。沈钱钱吓了一跳,赶紧的扭过身子要去抢他手上的母梳,“这个……你不会,还是我自己来吧。”从她有记忆开始,她的头发一向都是丫鬟帮她挽的。在她离开安阳城时,人家小丫鬟教了她如何挽最简单的发髻,她虽然挽的不是很好,但马马虎虎还是可以看的就是了。
白韶羽笑了笑,手里已经握紧了那把木梳,“没事,这个我会梳的。”
白韶羽边说边给沈钱钱挽了一个稍微复杂的发誓,样式还十分好看。
沈钱钱坐在铜镜前,看着他低头挽发的样子,疑惑的道,“你一个王爷连这个都会,不会是经常给人梳吧?”她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似乎还存着一点不高兴……白韶羽吃吃一笑,又帮沈钱钱梳理前头的刘海,莞尔一笑道,“以前你也问我过同样的问题。不过你现在失忆了,那我就重新的回答一遍。我是看我娘梳头就会的,挽发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沈钱钱眨了眨眼睛,微微抬起下巴,踌躇道,“他们都说你是我的相公,可是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实话实话,和你比起来,我一直觉得那个长安比较好,更像是……我的相公……”她话说道后面,已经低下头了。这事真不怪她,她每次看到那个长安,就觉得很亲切。
白韶羽无奈的眨了眨长睫,敛起眼中的深情,面上突然一冷,声音直接冷的将调,“天色不早了,我们等下还要去方府,就不要再耽搁了。”
沈钱钱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幽幽叹了口气,便狗腿的从椅子上爬了起来,跟在白韶羽的身后。
俩人到了楼下,随意的点了一碗清粥又叫了几样小菜,吃完后便上了马车。马车里,沈钱钱依旧喜欢掀开帘子偷偷看外面热闹的景色,而白韶羽坐在一边,惬意的靠在车壁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悠闲的看着。
马车驶了一段时间,便到了樊城的一个下县。或许是因为离了樊城城中的缘故,到了这下县,街道并未像先前的樊城那般的热闹,街道两边的店铺也不像是城中那么密集。
沈钱钱拖着手看着外面的街道,突然看到街口拐角处围着一群人。好奇心大起的她便抬头往人群那里看过去,就见到人群的正中央似乎站着几个十多岁的少年,他们各个穿着不凡,显然是富贵人家,而这几个人的正中央围着一个看着只有**岁的男孩,几个年龄稍大的少年嘴里依依呀呀的嘀咕着话,神情显得十分的轻佻。而中间那个被他们围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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