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咋顺其自然?
“就是那里了。”那男子对她指着一栋非常古朴的小楼,说完就忙不迭的跑了,好似不愿跟沈越溪多呆一秒。
沈越溪打量起来,那小楼只有两层高,但周围的一圈院子却非常非常的大,楼身有墙壁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葛藤花,而门外巨大的院子里种满了药草和姹紫嫣红的花朵。
沈越溪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院子边上,脸色不由变了变:“龙须草,紫根叶,菖蒲癣,无名子……这些药草在宁国的时候,算是少见的,随便拿出去,买个几百几千两简直就是毛毛雨,想不到这学院竟然有人这样随意的种在这里!”沈越溪惊呼起来。
这一阵微风吹过,卷来一阵清浅的药花香,沈越溪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气,浑身冰冷的倦意顿时散去不少。
“也不是随意种植,只是让它们自然生长,所以看起来杂乱了些。”一个温和的男声,充满磁性的声音乍然响起,却没有突兀的感觉,反而如威风一般让人心中愉悦。
沈越溪一愣,这声音有些耳熟啊,她转头,正看到一张笑的如沐春风的脸。
“是你!”沈越溪一愣,面前这个一身白袍,和煦的笑容像一道温和的日光,柔柔的打在身上,让人觉得好舒服。
“我叫何行知,是这里的药剂医务老师,你进来包扎一下吧。”见她受伤,何行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又换上了那张如沐春风的脸,也不多问,伸手轻柔的扶住了她。
“谢谢。”沈越溪温柔一笑,少了往日的坚毅,倒多了一份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羞赧。
何行知眼睛一亮,嘴角的笑意又无声的扩大了几分。
阳光透过窗,悠然的洒在屋内,何行知细致的帮沈越溪擦拭着伤口,撒上药粉,修长白皙的双手,轻巧的打好绷带。看到好奇的探出头来的团团,不禁一愣。
“它也受伤了?”说着,几分怜惜的抱着团团,看着它脑袋上早已止住血迹的伤口,从药厨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
“虽然伤口止住了,但是安全起见,还是消消毒,上点药的好。”何行知说着,拿出其中的一瓶看温柔的看着团团:“小家伙怕疼吗?怕的话,先催眠一下。”
团团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忽然摇了摇头,迈着小短腿,朝着何行知走进了一步。
何行知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是个聪明的乖孩子。”他说的轻柔,手上已经快速的撒上了药粉。
“呜呜……”团团低哼了两声,继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沈越溪,一副快看,我不怕疼的模样。
“这只小兽灵智好高。”何行知不禁赞叹。
“它叫团团,我叫沈越溪,多谢你了。”仿佛是受何行知的影响,沈越溪心头的暴躁与疲倦不知何时,早已消散,脸上也挂起了柔和的笑容。
她平时笑的大大咧咧,恨不得牙花子都露出来,要么冷笑,看得人心底发寒,如今这样柔和的笑容,趁着她如花般绚烂的面容,美得自然而然的让人心动。
何行知无意抬头,看到她这样的笑容“砰砰”心蓦然就跳快了几下。
“我看你认得外面那些花草,你是医学院的学生?”何行知极力压抑着心跳,柔和的看着沈越溪。
禹虚学院是禹虚海阁最大的学院,同时也囊括了,铸造,医药,斗气等三大学院。
“我是斗气学院的。”
“斗气?你身上并无斗气……”何行知说道此处,疑惑的看着沈越溪。
沈越溪见他这幅模样,有些好笑。这何行知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他的言行动作,看起来却像和他同龄,不是说他幼稚,而是亲切。这种浑然天成的柔和与亲切感想结合,让她觉得莫名的可靠。
“我学的不是斗气,是一种古武。”她会古武,今天众人已经看到了,不算什么稀罕。
“哦,那你对医学有兴趣?”何行知想到她先前见到那些药草,两眼放光的模样,脸上不禁带了笑意。
沈越溪看着这笑容觉得有些古怪,但一如既往的温和,没有其他意思的样子,当下笑了起来:“我从小在药田长大,自然知道一些,至于兴趣吗,额,确实有些……”沈越溪说到这里,有了几分不自然。
她才不会告诉何行知,她最早对药草感兴趣,是因为她缺钱!种药草能换钱,替人治病更能赚钱,所以她才对药草医学热衷起来。
可惜她除了看过呈祥,武瑜和御千行,倒是没看过别人了。
“对了,我看你院子里几株龙须草有些萎靡,是怎么了?”沈越溪忽然想起来什么,看着何行知。
“有点小问题,不过你今日这伤,要好好的将养一下,明日的课就不要去了,等你好了,我们再来研究那几株龙须草可好?”
“也对哦。”沈越溪不禁皱了皱鼻子,笑了起来。
“对了,沈姑娘,你我今日也算缘分,不介意,我叫你一声越溪如何?”何行知起身,眼神明亮的看着她。
那目光清澈悠远,又安然的没有任何杂质,让人心中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