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不会亏待你。”
苏漫闻言径自站起身来,毫不迟疑道:“王爷此言差矣,西夏水患,下官身为朝廷命官,怎能为一己之私而置天下苍生不顾,今日下官只当不曾见过王爷。”
“拦住她。”
话音才落,苏漫脖子左右多了两柄长剑,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刺目寒光。
“王爷这是何意?”举目朝端王看去,只见得他眼中冷意一片,阴鸷狠毒。
端王举步在她身前站定,好不得意道:“苏大人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漫扬起头来,一脸傲倨:“王爷今日即便是要了下官性命,下官也只是这句。”
端王三击手掌,大笑,道:“好个宁死不屈,本王还以为那皇帝斩你羽翼,断你后路,甚至用手段逼你就范,一心为国最后却落个娈臣的下场会心存怨恨,不曾料想苏大人如此高风亮节,竟大度至此。”
苏漫脚步顿住,片刻无语。
“哈哈哈,苏大人,不如跟本王好好合作,一洗雪恨。”
苏漫似乎在犹豫,迟疑不定。
端王见状更加确定心中所想,紧着又道:“那皇帝使的好手段,莫非苏大人甘心一辈子当他的玩物,像女人一样被他压在身下肆意操弄?还是说苏大人本就喜爱此道?”
凉凉的讽刺,苏漫鄙夷,她本就是女子,只怕端王知道要气得吐血吧。
“苏大人尽管放心,你的家人本王已经将他们安顿好了,绝不会让那皇帝有机可乘。”
苏漫手脚一凉,脸上刹那间血色尽褪。
端王将她瞬间的反映尽收眼底,甚为满意,看来那个傻瓜果然是苏漫的死穴,明知道是死路也会闯呢。
苏漫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此反复,才道:“好,下官便依王爷所言,也希望王爷遵守约定,切莫伤害愚弟,否则下官即便拼了性命也要与王爷一决高下。”
第二日早朝之上端王果真递上奏折,言明了西夏水患一事,君默然听后爽快准了一百万两白银的赈灾。
“启奏皇上,这一百万两白银数目不小,必定要派信得过之人护送才为妥当。”端王故意又道。
苏漫只是垂眸不语,目光也不曾停留,整个人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君默然只淡淡一扫,故作沉思,又看向端王:“如此依皇叔之见,朕应当派谁去较为妥当。”
端王自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恭敬的一句让皇上定夺便将责任退却,最后毫无疑问这苦差事落到了苏漫头上。
早朝一散,景王君默希便追了上来,温润的脸上几乎是有些急切的逼问着苏漫。
“阿漫,那端王分明是给你下套,为何还要看也不看便跳进去,此事倘若处理不好,性命攸关,我不想你去送死。”
“殿下为何如此认为,下官承朝廷俸禄,自然心系天下百姓,西夏水患,这护送灾银之事刻不容缓。”
“阿漫,你心思玲珑,我不相信你不知,既然阻止不了你,我这就去找皇兄,求他收回成命,让别人去。”
苏漫一急,不由分说上前扯了他衣袖:“不准去。”
“为何不准,是不是那端王用了什么手段逼迫于你,你告诉我,我定会为你好好惩治皇叔。”君默希目露担忧,每一分都是如此真切。
苏漫心头酸涩难耐,却只能狠下心肠:“殿下,此事我自有分寸,希望你不要阻止,还有,皇上心意已决,你去求他也是无用,端王虽诡异多端,但我却不怕他,而换做别人,或许没那么好对付了。”
君默希神色黯然,但明白苏漫说得句句在理,是不好再反驳。
此时李明德又挡在苏漫身前:“奴才参见苏大人。”
她一见此便知道定是君默然拦人了,只得跟上前去。
御书房中焚香弥漫,香气清幽,正一缕一缕从鼎炉中升腾,苏漫来到殿内,施礼过后便站在一侧。
“此行凶险万分,朕希望你能平安归来。”君默然看向她,略皱眉头,不过一日不见,脸色变黄,精神也差了。
苏漫哪知他心思,胸腔内又堵着气无处可泄,道:“不是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么,臣这种人人得而诛之之辈老天只怕不敢收啊。”
君默然闻言目光停留片刻,哈一声大笑起来。
“朕当是苏大人很乐意为百姓某福,没想竟是委屈了爱卿,是朕的不是。”
“臣不敢。”
“哼,天下间还有你不敢的事。”他话随如此,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见苏漫身影单薄,立于一侧,心念一动,她抬头人已经近在咫尺,身体被纳入一个宽阔怀抱,温暖的口息扑在她颈间,令苏漫皱眉偏头
“别动,让朕好好抱抱你,此去西夏路途遥远,短时日是回不来了,朕现今便开始舍不得爱卿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苏漫双手用力,将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