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一路走到了宫门口,骆一笑扶着骆夫人下车。
由南郭寻引着一路进了金銮殿里。
太监进去通传,三人在外面等候着。
骆夫人的情绪看上去有些激动,有有点忐忑。
“笑笑,你父亲不会出事吧?”
骆一笑将母亲的手握在手里,“娘,你放心好了,事情的结果还没有出来,父亲不会有事的。”
骆夫人现在完全是一点主心骨都没有了。
骆一笑心中虽然担心,但是在母亲面前她不能表现出来,如果现在连她也表现出慌乱的话,那或许会给父亲带去更大的麻烦。
南郭寻在一旁看着骆一笑的表现,眼中也隐含着赞赏。
“骆夫人,骆小姐,请吧。”传旨太监从里头出来,本来尖利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更加是阴阳怪气。
骆一笑扶着骆夫人,南郭寻也抬脚准备跟着一块儿进去。
那传旨太监却伸手将南郭寻给拦住了,“太子殿下,陛下可只召见了骆院判的两位家眷。”
南郭寻微微低头,看着那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太监。
一时间,那传旨太监感觉一股压迫感从脑袋上传了过来。
“那父皇可说过不召见本宫?”声音冰冷,毫无情绪。
“没……没有。”
“滚。”又是淡淡的一个字,但是却有催人胆魄的力量。
那太监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南郭寻在前面引路,身后跟着骆夫人和骆一笑。
骆夫人显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抓着骆一笑的手心里全部都是冷汗。
进去之后,骆一笑看到金銮殿中并没有她在电视剧里所见的那种金碧辉煌,虽然满殿都是黄金装饰,却怎么都不觉得这里亮堂。
南郭寻在前头跪下,骆一笑跟骆夫人也跪在皇帝面前。
不远处,正跪着骆林和两个骆一笑并不熟悉的大臣。
大殿正中央端坐着那位至高无上的天子,他看上去威严无比,满脸不自然的红色显示着他现在正压抑着重重的怒火。
“骆一笑,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十分喑哑,一双眼睛圆睁着,看着堂下跪着的骆一笑。
骆一笑只觉得十分迷茫,她做了什么得罪这位大哥大的事情吗?为什么会突然把这团火烧到他身上来了?
“臣女不知。”骆一笑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好好地呆在凤阳行宫里,这儿刚一来就被皇帝问罪,这躺枪躺得也太远了一点吧。
“皇上,这件事情连微臣都不知情,何况是微臣的女儿,求皇上明察,此事绝对与微臣无关,微臣敢对天发誓!”骆林对着皇帝一直磕头。
额头触地“砰砰”作响,听得骆一笑心惊肉跳之余又十分担心骆林,他这样磕下去非要脑震荡不可,她不想让骆林出事。
南郭寻在一旁轻轻蹙了蹙眉头,这样的情况他也不能直接开口求情,他了解皇帝,现在求情只会适得其反,虽然他也同样觉得骆林受了冤枉,也只能暂时看看情况再随机应变。
高位上的皇帝冷冷一笑,“与你无关?”
他慢慢从高位上走下来,走到骆林身边,只看了他一眼就直接走到了骆一笑身边。
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眸子里全是嗜血的冷意。
骆夫人显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皇帝这个样子,吓得瑟瑟发抖,但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她即便是害怕,还是挺身而出将骆一笑护在自己身后。
皇帝无视了骆夫人这个举动,站在了骆一笑身边,但是眼神却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看着跪在不远处的骆林。
“如果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那朕倒是想请骆院判为朕解释一下刚才殷侍郎所提之事。”
这话让骆一笑更加摸不着头脑,殷侍郎是谁?为什么皇帝会突然让人把她和母亲带到这里,而且从刚才一进来开始就觉得他阴阳怪气的,事情是跟自己有关吗?
但是她不过是个女子,在封建社会,女子怎么都不会被牵涉到朝政当中的。
而且她做事向来问心无愧,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那个什么殷侍郎。
要说是跟骆林有仇吧,他那个个性,骆一笑还是了解的,也结不了什么冤家。
“皇帝陛下,您能不能把事情挑明了说?您自己在这儿打哑谜,要定臣女个什么罪您得先告诉我我犯了什么事儿啊?”
殿中比刚才更静了,骆一笑居然敢这样跟皇帝说话。
这语气当中明明就充满了质问的意思,好像是说皇帝在给她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骆一笑顶撞了皇帝,南郭寻站在一旁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现在看上去也不想拉她一把。
倒是骆林,刚准备开口求情,却听到皇帝突然哈哈大笑。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朕说话,好啊,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吗,朕让殷侍郎来提醒你。”
骆夫人在耳边低声对骆一笑说,那个殷侍郎叫殷天和,是兵部侍郎,也是负责清点这批药草的人。
骆一笑轻轻点头。
那位殷侍郎被皇帝交待了一句,开口对骆一笑说道:“骆院判置我大顺利益于不顾,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前线战士百条人命,将大顺命运置于刀俎之间,将皇上至于何处,又将大顺皇室至于何处,将那军中百十万人至于何处!”
骆一笑抠了抠自己的耳朵眼,对这位大人一套一套的文言文显然是听得不怎么耐烦,这一番义愤填膺,说到底不也就是栽赃嫁祸。
明明几个字就能说完的事儿,非要整这么一长串。
不就是想嫁祸骆林说他收了别国的好处,送了假药去前线,害了将士的性命让敌国有可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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