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本宫误会了骆小姐。”
骆一笑没听明白南郭寻这个家伙说的什么意思,脱口而出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原来骆小姐你只是来找本宫赏月的,并不是来下药的啊。”他嘴角噙着好看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骆一笑的笑容明显是僵住了。
“怎……怎么可能嘛……”明显是头一回作奸犯科,面上都藏不住紧张情绪。
为了掩饰情绪,她倒了一杯桌上的茶猛灌了一口,眼珠子时不时瞟一眼南郭寻的方向,生怕他看出来她心里那点小九九。
南郭寻脸上依旧是好看的笑容,没有半点起伏波动。
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梨木雕花椅子上。
谢特!
“南郭贱人!你阴我!”
骆一笑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有多蠢,居然喝敌人老窝的茶,简直犯了兵家大忌。
她感觉身体很软,但是脑袋却是很清醒的,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骆一笑恶狠狠地盯着南郭寻。
南郭寻一伸手,从她袖子里找到了她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那个白瓷瓶子。
这时候她说不清楚了,人赃并获,接下来就只能任由南郭贱人处置了。
“骆小姐能否给本宫解释一下,这是什么?”那眼神里的笃定哪里还需要别人来告诉他那是什么东西,他自己心里分明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骆一笑却不怕死地还想继续垂死挣扎。
“太子殿下,您也知道的,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太方便的,侧漏的烦恼,坠涨的疼痛,这是我的常备药,以备不时之需嘛。”她继续鬼扯着。
任由哪个男人都能听出来她这是什么意思,在古代人的脑子里,女人那事儿是污浊不堪的,哪里还能提出来这么光明正大地谈。
骆一笑这是故意要恶心他一回,顺便脱罪。
这一点,南郭寻自然也很清楚。
他只是笑着,星眸里闪烁着让人看不清楚的光。
别人看了,他那样子还真的就像是在洗耳恭听骆一笑那一番不着调的言论。
等她说完了,南郭寻嘴角微扬,嘴里吐出一个“哦?”
这个声音听起来宛转悠扬,几乎能让人把肠子绕上几个弯。
“原来是这样啊。”仿佛真的信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骆一笑赶紧点头,“是的是的,当然是这样。”
南郭寻不动声色地将那洁白的小瓶儿掉了个个儿,盯着瓶底看了一会儿。
骆一笑感觉心里头有点毛毛的,这个家伙该不会发现什么吧?
但是南郭寻的表情却还是跟刚才一样,并没有丝毫不同。
“骆小姐一定不知道令尊制药的习惯吧?”
骆一笑迷茫了,骆老爹的制药习惯?
她倒是知道济公的制药习惯。
见她不说话,南郭寻出声一笑,“但凡出自骆院判手的药物,治病救人的,标签一律贴在瓶身处,若是含有毒性尚需完善的,他便会将标签贴在瓶底处,这一点,想必骆小姐不甚了解吧。”
奶奶个毛线球的!
这是骆一笑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老爹,你要不要这么有个性!
刚才南郭寻看过瓶底,也就是说,现在南郭寻已经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不行!她还得绷着,不能这么就被这家伙给诓了。
南郭寻见她不服气,将瓶底的标签展示给她,“这个‘孤雁落’本宫也略知一二。”他笑得邪魅好看,语气也是极尽温柔,但是骆一笑却感觉到这个男人好欠扁。
她跟在骆老爹身边这小半年时间,都是跟骆老爹学制药和中药药理,谁会跟南郭寻那傻x似的,研究的都是人把标签贴在哪里代表什么意思,这个死变态,心思真的是细到令人发指!
她刚要开口,南郭寻却继续道:“骆小姐,太子府多的是大夫,找一个人进来验证就知道这‘孤雁落’是真是假。”
骆一笑蔫儿了。
他懂了骆一笑的心思,她就是想退婚,而且还顺带想让他出尽洋相。
不过,南郭寻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
既然她这么想退婚,他就偏偏让她不能如愿,还要把她死死绑住,乖乖留在自己身边做个听话的“未来太子妃”,好让这个死丫头长长记性!
“骆小姐,可还有什么话说?”他已经胜利了,但是却一点胜利者的骄傲也没有。
但是在骆一笑看来,这个可恶的家伙是不逼死人誓不罢休!
她长吁一口气,还能有什么话说,现在她人都中毒瘫在这儿了,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南郭寻啊南郭寻,你这个死贱人,这回算你狠。
让你翻身农奴把歌唱吧,我看你能嘚瑟多久!
骆一笑白他一眼,“没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