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中挤出来,走进大堂。“大人,潼潼是与我一起去的水家庒。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发生了惨案,此事根本与我们无关。”
江大人知道齐陌宸的大名,没想到这夫妻二人倒是情深。齐陌宸可以单闯御书房毫发无损,这也是一位惹不起的主。“齐三少,金婉婷是你的夫人,你的话不足以为证。”
“没错,齐三少莫不是也想吃牢饭。”昌平公主和驸马突然出现。
江大人很看不惯昌平公主嚣张的气焰,“公主,驸马,还请两位不要插手。”
“自然,我们只是来旁听的。”他们做到下方的位置。
穆梓潼摇摇头,她不想齐陌宸牵扯到此事之中。“大人,不如这样。既然有人说是我杀了人,那么尸体不会骗人。水家庒的人可是已经下葬?”
“天气转冷,尸体不易腐烂,本官正准备明日帮他们办理后事。”
穆梓潼拍手,“大人,我这个人的确会点武功,不过只会用剑,大人可以将尸体带上来,看看究竟是不是我的剑所伤。”
江大人点点头,她可是看出穆梓潼的悠然,她既然这样说定有道理。“去将死者抬上来。”
衙役领了命令下去抬人,穆梓潼把枪口转向昌平驸马。
“大人,驸马爷两次带人前去抓人。我倒想知道驸马从何而知的消息,为何知道我在水家庒杀了人,理直气壮就去抓人。”
江大人看向昌平驸马,驸马故作镇定,清咳几声。“本驸马自有人通知。”
“驸马所说的有人指的是谁?”
昌平公主眉眼一竖,“大胆,江大人应该问的不问,不该问的倒是积极。”
“本官办案不会放过每一个疑点。”江大人脸色不悦,“皇上/将此案交给本官,本官就有理由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穆梓潼和齐陌宸对视,齐陌宸突然出声。“大人,公主似乎再为驸马脱罪呢,若是驸马与此事无关,把报信的说出来便是,又何必影响大人查案。”
江大人一拍梨木,“公主,不得干扰本官审案。驸马可以说出那人了,不然本官真要请驸马喝喝茶了呢。”
驸马脸憋得通红,“那个人本驸马也不认识,只是有人给我递信,信中写着水家庒全村被屠。”
“那就是你没有看到金婉婷杀人了?”
“没有。”
“大人,尸体抬上来了。”
穆梓潼想要上前检查,齐陌宸拉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去。“大人,还是请仵作来吧。”
“传仵作。”
不大一会儿,仵作带着辅助工具上堂。江大人挥手,让他仔细检查。
仵作领命,掀开尸体上的粗麻布,他的眼神很奇怪,时而挑眉,时而撇嘴,到了最后直哀叹。“大人,死者伤口并不整齐,应是被野物所伤。只是野物杀人后多半是作为食物,可死者的伤口显示,招招致命却戛然而止,这着实不好理解。”
“那不就是人为的。”昌平公主先听到他的话很生气,后来的几句倒很和她的口味。“金婉婷你还有什么解释的。”
穆梓潼拔出自己的逍遥剑,逍遥剑红光一闪而过,随后变成普通的宝剑。
“大人,我的手可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人掏出一个大洞。至于我的佩剑,不若也让仵作先生看看,是不是杀人工具。”
仵作一靠近,逍遥剑就爆发出强大的剑气。穆梓潼轻弹几下他才安静,仵作仔细看了看,然后摇头。“此剑定是一把好剑,死者伤口不是剑伤。按着伤口的深度,杀人者定是一个勃然大物。这位小姐,不像。”
江大人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为金婉婷洗刷冤屈,也算是可以交差了。“既然所有的证据都证明金婉婷不是凶手,那么本官宣判金婉婷无罪释放。”
穆梓潼没有动,“多谢江大人明察,我与水家庒的百姓有很大渊源。他们惨遭毒手我深感悲伤,我愿帮助大人找出凶手,以慰无辜受害者在天之灵。”
“就凭你吗?江大人,你就这样把她放了?”昌平公主很是不高兴。江大人更是不悦,“公主,既然不是金婉婷所为,你何必咄咄逼人。驸马的问题还没有说清楚,本官会亲自禀报皇上。退堂。”
穆梓潼向江大人微微鞠躬,“大人,此事牵扯很大,您还是先请示皇上为好。大人若是有需要尽管来找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江大人,水家庒并未完全被屠杀。我们救回来一个三四岁的男孩。他的亲人皆去世,我们想要收养他。”
“两位的意思是户籍证明。”
穆梓潼点头,“还请大人通融。”
“没问题,此时本官为你们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