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终于解气了。”
离穆梓潼不远的一桌,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烟云寨的事。穆梓潼听到后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几人回头看她穆梓潼回以微笑。
“几位大哥说的可是真的?烟云寨真的被除掉了?”
一个男人爽朗的应道:“当然都是真的,妹子还不知道呢吧,告示已经贴出来了,正在通缉几名逃犯。”
苏子晴的背脊挺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她昨晚刚走烟云寨就出事,难道和流苏有关?烟云寨的盗匪抢劫百姓罪不可恕,可对她还是不错的。
洛言瞧出她的表情变化,身体前倾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和我们有关。”
穆梓潼不得不感叹自己的直觉之准。事情已经发生,论谁对谁错都没有意义。希望霍平川能过改邪归正,过上正常安稳的生活。
“走吧,我们先回去。”
穆梓潼起身,将钱放在桌上,然后向外走。刚走到门口,一个男人带着个四五岁的孩子进门。他们看到穆梓潼不由一惊,小孩子跑到她的腿前。
“姐姐,你不是去做河匪了吗?怎么会在这呀。”
穆梓潼真想一头撞死,余光一打量,茶楼的顾客都放下杯子看向她。她疾步向外走,小男孩却抓着她不放。穆梓潼笑容一僵,“小弟弟,姐姐不认识你哦,你一定认错人了。”
“才不是,你还给我包子吃呢,后来你和那帮坏人走了。”
穆梓潼甩开他的手,她一个大人总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小孩子吧。洛言挡在她的面前,眼神凶恶,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躲在父亲的身后不敢出来。
“我们走。”
穆梓潼拔腿就走,周围的百姓很快把他们包围,一听苏子晴是河匪的同伙,险些激起民愤。穆梓潼无语,三人成虎就是这样来的。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靠在洛言身边,穆梓潼小声的问道:“你会不会轻功,能带我走吧。你把我带出人群,我能自己跑回去。”
洛言郁闷,他有那么弱吗?连一个人都救不了,主人不会放过他的。
“穆小姐,我带你走出去,回去后千万不要和教主说我坏话。”
穆梓潼的眼神突的变冷,她穆梓潼何时背后议论过人。他不愿和她出来就直说,何必委屈自己,现在还是她的不是了。越想越生气,轻哼一声掏出脖子上的玉笛,轻轻吹了几下,然后冷笑的看着洛言。“我不需要你救。”
穆梓潼站在人群中,高声道:“诸位请听我说,我不是河盗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说到底我也算是受害者,刚刚那个小弟弟说过,我也在渡船上。面对河盗的冒犯,我一个姑娘能怎么办。生命诚可贵,如果是你们,该如何选择?”
周围的百姓,尤其是女人,感同身受,面对那种情况要么死要么和他们走,哪还有别的选择。穆梓潼惜命选择和他们走又何错之有,有多少人不怕死?
所有的人都陷入沉思,有些心虚,他们这样对待一个受害者本就不公平,有仇应该向那些强盗去报,和一个女人逞英雄是懦夫的行为。
“女子当刚烈,你不守妇道去匪窝,难道还有理吗?”
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身着青布长衫,手拿着一本论语,鼻孔朝天,斜视着穆梓潼。穆梓潼抱着手臂,心里怒骂一句,穷酸书生,榆木脑袋,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还指望着高中做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清澈的双眸寒光闪过,心里算计着流苏快要来了,转身瞥了洛言一眼,懒得搭理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其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走了一路累的脚疼。
猫一样缩成一团,当即就有人心软,带着同情和怜悯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这位姑娘也不易,我们没必要为难于她。”
穆梓潼再抬头时,眼睛湿漉漉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群人脸有些发烫,陆续的散开,只有一些好事的要抓她去官府。
她真想骂娘,这些人是闲的没事做吗?她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两个看她不顺眼。暴脾气的穆梓潼忍不下去了,怒气腾腾的站起来,拍拍衣衫上的尘土,挑着眉道:“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书生脸憋得通红,读书人被指出长舌实在是丢脸,噎了半天才道:“泼妇。”
穆梓潼吃惊的张着嘴,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你说我是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