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了申青为了裴锦弦吃过的苦,也只有申青,才会为了如此伤她的一个男人生下孩子,若换了别的女人,早就打掉了。
不过申青最后没有带走孩子,没有留下任何音讯已经说明,她对裴锦弦-真的死心了,否则,有几个女人愿意把已经生下来的孩子扔下,远走异国他乡?
必然是被伤透了,才不想有任何牵扯。
方才申青看着车前的人,平静如水,而她偏头看向窗外的时候,每个毛孔呼吸出来的气息都是不耐。
“好。”裴锦弦点了点头,放下手时,转了转手腕,让腕上的表位归正,“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所以我不想和你为敌,也没资格和你为敌,但现如今,申青我不放,你就得不到,这是我说的话,不管你信不信!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在她心中的位置。”
裴锦弦已经转身往自己的车那个方向走去,靳斯翰慢慢转身,看到裴锦弦已经伸手拉开车门,喊住他,“锦弦!”
裴锦弦手上动作一滞,已经拉开的锁扣又松开,手指依旧轻扣在门把上,他回过身,看向靳斯翰。
靳斯翰站在原处,两个同样身材颀长挺立如杉树一般的男人,对视一阵,都没有说话。
裴锦弦虽然瘦削不少,但因为此时气息冷冽张扬,显得霸气难掩。
靳斯翰看似随性而淡然,但反而是因为这样的感觉而让人以为他稳操胜券,从而显得气势迫人。
靳斯翰先开了口,“锦弦,我知道你在阿青心目中的位置。不用你说,我有眼睛看得到,我看过她因为爱你倒在雨里,无人问津。我也看到她因为爱你一次次放下自尊想得到一点点在你那里位置,最后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我还看到她因为爱你,怀着你孩子的时候,整天都小心翼翼,就算你对她那么狠,她从来没说过要将孩子打掉的话,她跟我说过,她要生下那个孩子,只是因为她曾经爱一个男人,深爱过一个男人,她一生最爱的一个男人,因为那个孩子是你的。所以无论有多苦,她都要把孩子生下来。
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不止我知道,阿青更是知道。
正因为我们都知道,所以我认为你再也得不到她,她都没有心了,你知道吗?她跟我说,她都没有心了,她的心,都被你吃干净了。
你看她现在,慢慢就可以好好生活起来,你何必来打乱她的生活?虽然我说这些话显得自私,但你又能做到不自私吗?你也做不到,你不管是曾经伤害她,还是现在又来找她说你们之间有误会,都是因为自私。”
裴锦弦的手指早已紧紧抓住了车门把手,紧得已经没了力气拉开车门。
喉间又痒又咸,他感觉自己又要咳起来了,压住喉间欲要冲出来的黏腥液体,“斯翰,你说得都对,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争不过我。”
车门拉开,裴锦弦坐进后座,“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靳斯翰看着裴锦弦车子调头,车子消失后,他又转身摁了门铃,让管家开车送他去一下机场。
申家的车子刚刚开上大路,一辆出租车从小路上驶了出来,尾着申家的车一路追随,裴锦弦就坐在车上后排,脸色虽然显得微微有些苍白,但凤眸却精光熠熠的盯着前方的车。
方向赫然是机场。
裴锦弦坐在后座,一直到了机场,看到前面车子已经下车的靳斯翰,沉想一阵,直到靳斯翰进了机场大厅,他才付了出租车费,下车。
申青朝着靳斯翰招手,靳斯翰看到申青时,摘下墨镜,大步朝她走过去。
裴锦弦也朝着申青走过去,却看到申青和靳斯翰已经在分快走边分配登机牌,往安检口走去。
等他追过去的时候,申青和靳斯翰已经过了安检。
身侧修长的指绻捏而起,她这是和靳斯翰早就预谋好了,一人换登机牌托运行李,另一人在别墅外拖住他,到时间就他们一起上机。
她已经会和别的男人联合起来算计他了!
眼睁睁看着她跟靳斯翰一起走过安检,现在甚至没有办法打听到她是去哪个地方。
裴锦弦在机场的服务台走了好几圈,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更加能够体会人脉的重要性,若是在国内,他一定马上让云烨或者林致远把申青的航班记录给查出来,但这里不是国内,是马赛,而覃家的产业并没有把国外这部分的业务交给覃远航,覃远航在马赛的人脉最多只是比他好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