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锁骨,你还揉我的胸,你除了最后一样,你啥事儿都干全了,你还跟我说你不想干嘛!你骗鬼呢?
他气喘吁吁的从她身上翻下来,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背对着她,蒙着被子发着牢骚,“申青,我告诉你,你别过来挨我,你一个病号,我现在实在是不屑把你怎么样!”
“喂,我什么病号了?你别看不起病号?我哪里是病号了?我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的,我当时又没伤到内脏,都好了,难道你除了粗鲁的蛮干,就学不来温柔的方式吗?你也太逊了吧?”
他心里狠狠的骂了句脏话,这女人又在嘲笑他的能力了,这女人一直都不可爱,这个时候最不可爱!
于是他扯开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重新压载她的身上,一点点去褪她的衣服,一点点去吻她的肌肤,等她哼哼的声音一阵阵绕进耳朵里,才慢慢滑进她的身体里,一场温柔式的缠绵,噬透了她和他的骨……
她抽空似的软在他身下,他吻着她的额角,“申青,我怎么有一种被你诱-歼了的感觉?”
她累极了的瞪他一眼,“你个神经病!谁诱=歼你!”
“其实我并不想,是你欲求不满,逼我的!”
这一夜,她一找着机会就打他,打累了又抱在一起入睡,直到天亮……
裴锦弦被白珊的电话喊醒,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赖过床了,这个点,怕是主宅的早餐都收了。
而且今天很奇怪,他起得这样晚,钟妈都没有上楼来催过他,看来是生叔过来打过招呼,否则怎么都得来提醒一下的。
也不知怎的,一想到生叔有可能过来打过招呼,他就忍不住勾了唇角,爷爷大概是真的想抱重孙了。
接起电话的时候,白珊的声音很是柔缓,“锦弦,你起了吗?爸爸和叔叔过来了,我怕到梧桐苑不太方便,不如,你到茉园来吧?”
裴锦弦在听完这段话后,清醒过来,脑子里所有温存缠绵的梦境或者画面都已经不见了,独独剩下了白珊说话的内容,白立伟和白立军过来了?今天可是工作日,白立伟做生意的就算自由,白立军周一也没事做?公安厅今天不开会吗?
可不就算白立军不开会,也不能让他们到梧桐苑里来!看了一眼散着发,在他臂弯里睡得连眼睫都不曾轻颤一下的人儿,他一偏首,把脸别向外面,轻声道,“你们在茉园那边等我,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裴锦弦起床洗了个澡,换了身休闲装,便下了楼,钟妈把早餐从厨房的保温锅里端出来,一一摆到餐桌上,一边摆着碟碗,一边唠叨着,“少爷,快吃点东西,早上大厨房那边送过来的,说是少奶奶有伤在身,要好好休息将养,你这几天跑来跑去的也累得够呛,近几天早餐你们就不用过去了,都由那边送过来。”
裴锦弦“噗哧”一笑,点了点头,朝餐桌走过去,拉开餐椅坐下来,“谢谢钟妈了。”
“谢我做什么啊,要谢也谢大厨房那边,都记得你和少奶奶的口味,送的都是你们爱吃的小菜。”钟妈把粥给裴锦弦装好,递给他,裴锦弦接过时又说一句谢谢,钟妈笑得合不拢嘴,“要我说,我就喜欢在裴家做事,在外面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少爷少奶奶来伺候啊?做点事,左一个谢谢,右一个谢谢,弄得人都不知道累的。”
钟妈看裴锦弦的样子像是很高兴,她便也高兴了,说起话来话匣子便有些关不住,“要我说啊,何止这少爷少奶奶人好啊,咱们老爷子可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了吧,帮他送个伞,还说一声谢谢。哎,在裴家当惯了下人,去哪家宅子里都做不惯下人了。”
裴锦弦无奈的笑了笑,“钟妈,别一口一个下人了。”
“好好好,不说了,我去把三楼的卫生打扫一下,那房子我看得收拾出来,装成宝宝房才行。”
“别现在,阿青在睡觉,等她起来再说。”
钟妈一脸喜色,转身出了饭厅,嘴里还笑着念叨,“行行行,不能打扰少奶奶休息,休息好了,小少爷才健康。”
裴锦弦揉了揉鼻尖,心想,他还是有远见的……
在茉园里见到白家两兄弟的时候,裴锦弦微一点头,“爸,叔叔。”
“诶,锦弦,你过来坐。”白立伟朝着裴锦弦招了招手。
裴锦弦走过去,“你们吃过早餐了吗?”
“我们吃了早餐才过来的。”白立伟依旧挂着笑容。
裴锦弦笑着回了礼,看着白立军,相较而言比白立伟严肃很多,大致是从政的人都比从商的人会端架子,总是时不时的有股子想要压迫人的孤傲劲,这种劲头,林致远就比白立军藏得住,虽然林致远也在骨子里有种孤傲劲,但表面上依旧人模狗样的装着儒雅。
嗯,对的,林致远那厮,人模狗样的,全是装的,儒雅?群众的眼睛都是瞎的,但他的眼睛是雪亮的,可把那个人渣看得清楚得很。
“白叔叔,你们今天这么早过来,是有重要的事?”裴锦弦已经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悦色的看着白立军。
白珊就坐在白立伟的旁边,这时候站起来,“我去给你们泡点喝的。”
三个男人都同意的点了头。
白珊离开后,白立军开了口,“锦弦,想必你爸爸已经跟你说过了,关于十九年前那件事。”
裴锦弦眸色不改,他无奈的阖了一瞬眼,睁开时微叹一声,“知道了,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白立军怔了一阵,“不幸?”
裴锦弦严肃的分析,“怎么说永泰会也是一个大帮会,一个帮会里,且不说小罗罗,我看了一下他们的结构,光是算得上名号的头目都有六十来个人,更不要说一些小头目了,真是不幸。”
“是啊,初步估算,当时永泰会几乎近千人遇害。”
“这个也只是估算,说不定也有浮夸的成份,数据上显示的人幸存者,有说自己也是永泰会的一员,其实我更好奇的是,当时他们都在拼杀,这是怎么逃出去的活口?”裴锦弦蹙着俊眉,疑惑问道。
白立军没想到裴锦弦问的是这个问题,“枪口余生,有时候也说不清楚,那种场面也很混乱,死人堆里爬出去,也是难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