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不住满脸的笑意,捂嘴道:“原来荣哥哥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我小时候是不是长得特别可爱啊?”
卫崇荣哑然,他最开始决定要对君华好,与他的长相、性情全无关系,而是前世,他欠他的,简直多到还不清。如果不是君华先对卫崇荣动了情,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意识到,在长久的相处中,他对君华的感情,早已不再是亏欠和内疚。想要他一直开开心心的,看不得他脸上有一丝难过的表情,卫崇荣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爱,可他知道,除了君华,他不会对别人有这样的想法。
“荣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察觉到卫崇荣的走神,君华扯扯他的衣袖。
他们两人站得很近,君华的身量较之两年前又拔高不少,只差卫崇荣半个头,因而说话时,鼻息刚好扑到他的颈脖处,搞得卫崇荣痒痒的,下意识就贴过来在他嘴角亲了下。
君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向后退了一步,马上却又后悔了。荣哥哥主动亲他哎,多难得的机会,他不但没有抓住时机亲回去,居然还躲开了,真是浪费良机,眼中顿时浮上懊恼之色。
卫崇荣把君华的脸色变化全部看在眼里,轻笑道:“哪里可爱了?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浑身又红又皱,就像是只没长毛的小猴子,不然你以为你的小名是怎么来的?”
“不是吧?!”君华微微张开嘴,质疑道:“爹爹和父王都不是这样说的。”他的小名的确是卫崇荣取的,可是不是生肖和小侯爷的谐音吗,怎么就是长相了,要不要这样可怜。
卫崇荣见君华被自己唬住了,不由失笑,顺便在君华失神的时候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他伸出手,轻轻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君华虽然有些怔愣,可他刚刚才错失良机,哪里会放过第二次机会。他抬起双手,环抱住卫崇荣的脖子,青涩却又认真地回应起他的吻来。
两人唇齿交融,吻得如痴如醉,全然没有留意周遭的环境。
当然,王爷和内君都不在府里,也不会有人不长眼,跑到小世子的房里打扰他们。
良久,卫崇荣终于放开君华,贴在他耳边哑声道:“小猴子,我有点想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提前了,怎么办?”大清早的在屋里亲吻,身体有点反应其实是很正常的。
君华犹自喘息不停,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卫崇荣的话,立即从脸颊红到了耳尖。
他还低了低头,往卫崇荣身下看了眼,随即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呐呐道:“荣哥哥,我去给你拿衣服。”说完转身就跑,再也不看卫崇荣,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卫崇荣傻眼了,他就是说说而已,没想过真的要做什么啊,反正下个月就要正式成亲的,他还没有这样色急,君华跑得也太快了吧,是不是被他给吓到了,他不像这样小气的人啊。
卫崇荣哪里知道,君华之所以跑得那么快,并不是因为被他吓着了,而是不想被他发现,他也有类似的反应,要是再不逃开,两人的洞房花烛之夜,大概真的就要提前了。
君华一去不复返,卫崇荣穿着夜行衣也不能出门,只好在他房里转悠,还四处翻看着,结果一不小心,就把君华放在箱子里的喜服给翻了出来,跟他昨天见过的自己那套大同小异。
毕竟,两人都是男子,虽说君华是嫁到秦丨王府当世子内君,以后要上皇室的玉碟,可是大婚的时候,他是不用盖上喜帕坐到花轿里的,而是可以和卫崇荣一起骑马而行。
卫崇荣把华丽繁复的喜服摊开放到床上,开始脑补君华穿上它的样子。
不料他把大婚的流程都想了一遍,君华还没回来,卫崇荣有点坐不住了。
难道小猴子是真的生他的气了,拿衣服只是个借口,把他困在屋里才是真实目的。
再说卫崇荣武功高强,大白天的,穿着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在长宁王府乱窜,不被人看到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以后不想再来了,否则他是绝对不敢冒着丢脸的风险自己出门的。
可问题是,这里是长宁王府,是君华的“娘家”,他以后怎么可能不来。
卫崇荣无奈了,忧愁地躺回了床上。单是被君华关一天,他倒是无所谓,隔间就是君华的书房,他不会无聊的。问题的重点是,他家小猴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小气,以前都会正大光明和他讨论以后要生几个孩子这种问题的,如今不过是小小的调戏两句就翻脸了,下个月的洞房花烛夜,他忍不住有点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