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是商贾之家,赵云的大名早些年都传到江陵,云体成为各家公子必学。
一个个大富豪就像疯了一样,四处找关系,想进入到圈子里面。
波涛阁是荆州燕赵风味最大的包厢,,在四楼的最左边,濒临江水沔水,打开窗户,滚滚水流打着浪花倏忽东去。
望着眼前的四层楼,马秉满脸激动。波涛阁也曾花重金和大家族的管家在里面消费过。
到了饭店门口,他笑容可掬,掏出赵云的信,伙计们的脸上笑容更甚,恭恭敬敬带路到四楼,一直送到门前。
见有自家的伙计相送,包间门口的女侍也不会阻拦。
刚踏进包间,正在高谈阔论的各家俊彦鸦雀无声,盯着这个意外闯入者。
“各位好!”马秉微胖的脸上红光满面:“子龙先生曾给在下写了一封信,相约来荆州有要事相商。”
他的信一直在手上就没揣进去过。
信很快就递给了年龄最大的庞启隆手里,他眉头微皱,仔细端详。
“伯雄兄,弟不日来荆州,有要事相商,盼能与兄在江陵相会。”
字迹很简短,可连庞启隆都没见过赵云本人的手迹,更遑论其他人了。
“伯雄是吧?”黄承彦也看过了信,他不认为一个商贾之人敢对荆襄大族们撒谎。
况且,正主赵云马上就要来了,要是有假,今后在荆州哪有他的立足之地?
“正是!”马秉的呼吸不争气地急促起来。
“你来得正好,”庞启隆也反应过来:“昨日未时,子龙贤弟途径编县,全部都是马队,一人双马,今日午时应该就能到达。”
“谢正轨先生!”马秉大喜,深深一揖,自己找个边上的位置坐下。
那边,庞启隆一群人并没有关注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正轨兄这么一说,钧不敢苟同!”此子为习家大公子习钧习少堂:“秦也有杀良将的先例。”
他四周拱了拱手:“杀神白起,在长平一战,坑杀四十万赵国精卒,他的功劳不可谓不大。可一回头,昭襄王竟然赐他自刎。”
“兔死狗烹,那时秦国还没一统天下,好像也没对秦国的国力造成多大的伤害。”
“那按照贤弟的意思呢?”众人都在沉思,黄承彦也来了兴趣:“你说得很有道理,秦国名臣,没有几个有好下场。”
“在钧看来,就是马匹!”习钧一言震惊了整个包厢。
他慷慨陈词:“北人善马,南人操舟。但我们总不能随时生活在水上,而在陆地上,骑军是最快最有力的攻击方式。”
“少堂兄此言差矣!”蒯越摇摇头:“赵国李牧、廉颇长期和匈奴作战,骑兵不在少数。”
“就是!”蔡瑁也不甘示弱:“连偏居一隅的燕国,都有大量骑兵,怎么赵国、燕国最后都被灭亡了呢?”
按说,荆襄大族都是通家之好,而且世代都有亲家关系。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争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相让。
房间里顿时陷入沉默。
赵云一行,也终于到了江陵城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