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高子弋只从药箱里取出了治疗眼睛的灵药。
“姑娘,你眼睛上的烂肉太多,我得先用刀刮去,会有些痛,你忍忍。”看着楚言歌眼睛上的一道长长的划痕,高子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楚言歌的伤,比他想象中要重得多。
“公子动手吧。”什么苦她都吃过了,现在只是一些皮肉之痛,又有什么不能忍受得呢。
听了楚言歌的声音,高子弋微微点头,然后拿起手边的小刀,靠近了楚言歌的脸。
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呢?楚言歌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当高子弋放下刀子的刹那,楚言歌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的后背都是冷汗,手心也是一片湿润。
刮肉之痛,常人难以忍受,但是她愣是一声没吭。
高子弋看着刀片上的鲜血,眸子微微一闪,随即道:“姑娘,现在在下为你上药。”
楚言歌点点头。
上药之后,高子弋递给了楚言歌一张白布遮住眼睛,并且不忘嘱咐道:“姑娘,这两日,最好不要见光。再过些日子,在下再来替姑娘换药。”
说完之后,高子弋便背着自己的药箱站了起来,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这时,楚言歌忽然喊住他。
“高公子。”
高子弋转身看向楚言歌,眸子微微一闪,轻声问道:“不知姑娘还有什么事?”
“高公子,我的眼睛,需要多长的时间治愈?”话到嘴边,楚言歌忽然改了口。
闻言,高子弋的眸子微微一闪,随即道:“两个月。”
两个月,能复明,已算不错。
楚言歌轻轻一笑,轻声道:“多谢公子。”
疏离而淡漠的语气,高子弋不由得低下了头,抿唇道:“这是我欠你的。”
“什么?”高子弋的声音太低,楚言歌根本没有听清楚。
这时,高子弋轻轻一笑,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开了楚言歌的房间。
听着高子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楚言歌这才叹了一口气,然后重新将面纱戴上。
不大的房间里,楚言歌的指尖泛着微光,不一会儿,客栈的窗口便出现了许多鸟儿。
“我让你们找的人,找到了吗?”楚言歌看着那群鸟儿,轻声问道。
“叽叽叽叽...........”
七嘴八舌的鸟儿开始说话。
“行了,你,说。”楚言歌被它们吵得头痛,只能随手指了一只鸟儿道。
“叽叽........”
“你是说,翟如璧就在越州?”
“叽叽......”
“那好,你们给我看好他,等我把眼睛治好,我就去找他。”
“叽叽.........”
“我母亲也在?”听到鸟儿的禀报,楚言歌的面色忽然一变。
“她在越州干什么?她是不是也在找鬼狱?”楚言歌凝眉沉思半晌,然后开口问道。
“叽叽........”鸟儿点点头。
“这么说,母亲是来找父亲的。”楚言歌的声音里有一丝怅然,她被关在鬼狱的事情鲜少有人猜到,此时诸葛依云出现在越州,自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