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上朝的王爷,站在前首的,正是李弘冀。
看着李璟大发雷霆的模样,李弘冀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暗芒,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是一片嘲讽。
楚渊依旧站在李璟的身侧,看着李璟为了各地方的税收和政绩的不堪入目而发火,楚渊的面色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李璟本就不是一个能在乱世里治理国家的君主,现在南唐的内部出现了这些隐患,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父皇息怒。”李弘冀从人群中站出身,神色微微一敛。
看着这个不喜的儿子从朝臣中率先站了出来,李璟的眸色微微一暗,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眉头间的不悦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
“息怒?你看看下面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你让朕怎么息怒??”李璟将手边的奏折尽数扔在了李弘冀的脚下,怒气冲上了心头。
看着散落一地的奏折,李弘冀的目光微微一闪,最终选择了沉默。
其实,奏折里的内容,在长春殿内的人,基本上都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站出来为各地的知府说话又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的官员,山高皇帝远的,平日里做了些什么根本无从知晓,所以,也不怪李璟会大发雷霆了。
毕竟,税收不足支撑国库,南唐的内部就会空虚,一旦国库空虚,外敌不入侵还差不多,一旦敌国知道了南唐的问题,举兵南下,那南唐便岌岌可危。
“陛下,微臣以为,这些人实在是不知好歹,朝廷年年派兵镇压,各地方知州也没有丝毫收敛,不仅走运私盐,现在连基本的国税都不能上缴,陛下,微臣建议,将这些知州统统罢职,押解回京,等候大理寺的调查审理。”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殿下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臣从人群中站出身,哆哆嗦嗦的说道。
闻言,李璟的眸子微微一眯,在他还未开口说话的时候,李弘冀便在一旁道:“陈大人,各知州都是朝廷任命的官员,现在只是税收不足,而非其治理不周,冒然押解大批官员进京,只会让南唐上下人心惶惶,根本不是一个足以解决问题的方法。”
听了李弘冀的声音,那陈大人看向李弘冀,冷哼道:“燕王殿下在润州多年,自然要为这些边界的官员说话了。一点税收都不能处理好,朝廷要那些官员有何用处?”
“陈大人,税收不足,是南唐天灾引起,绝非各地官员的错处,真正的错处,应该是那些领着高薪俸禄却不停喊穷的达官贵族!”李弘冀的声音陡然拔高,在长春殿内响起,有些振奋人心的意味。
楚渊站在李璟的身旁,从高处看向李弘冀,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模样,眸子微微一眯,其实,从治国之心来说,李弘冀倒是真的可以胜任帝王之位。
但是..........楚渊再次将目光移回李璟的身上,看着李璟拼命的压制住心中的怒气,楚渊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只是李弘冀不得圣宠,再如此冲动下去,结局,应该是好不了哪里去。
楚渊的心思百转千回,下方的谈论也已经越跑越远,最后,甚至上升到了忠奸叛国的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