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高子弋将自己身前的清酒倒在杯中,其间还不忘望了神色有异的楚言歌一眼。
闻言,楚言歌忙道:“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子弋解不了的毒。”
听了楚言歌的声音,高子弋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然后端起清酒小酌了一口,然后淡淡道:“也不是不能解,只是需要一味药引而已。”
楚言歌抬起头,视线落在高子弋的身上,轻声问道:“什么........药引?”
高子弋神色悠然的望了楚言歌一眼,轻轻一笑,却并没有回答楚言歌的问题,而是径自道:“我在金陵没什么朋友,若是言歌有空,就常来我这里玩儿吧。也好让这死气沉沉的雨花台,多点儿人气。”
楚言歌一愣,随即笑道:“好啊,要是我能出来,我就来找你,你可不许嫌我烦!”
高子弋举杯,轻声道:“那是自然。”
一杯饮尽,高子弋将酒杯轻轻放下,刚想说些什么,外面忽然跑进一神色慌张的下人,沉声道:“公子!!外面来了官兵,说是有逃犯闯进了雨花台,奉命搜查!”
“逃犯?”楚言歌看着高子弋的眉梢微微抬了抬,然后抿唇道:“让他们进来吧。”
闻言,那下人小心翼翼的望了楚言歌一眼,然后低头应了一声是,迈着小步退了出去。
见此,楚言歌连忙看向高子弋,有些紧张的问道:“子弋,没什么事吧?”
“也不知是哪里的逃犯,居然逃进了我雨花台。”说到这里,高子弋的眼睛微微一眯,然后站起身,望着楚言歌淡然一笑,“无碍,我去看看情况,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闻言,楚言歌也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当下便听话的点了点头。
等到高子弋的背影消失在桃林,楚言歌这才将视线收回,一个人无聊的盯着眼前的一套温酒的工具,时不时的用手戳两下酒杯。
“嗖——”
“谁??”一道风声划过楚言歌的耳际,她连忙站起身,警惕的望着四周。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她眼前闪过,在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模样的时候,那人已经泰然自若的挂在了她眼前的桃树上。
身子斜斜的躺在桃树枝干上,身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脸上戴着一面金丝云纹面具,一双漏在外面的眼睛,清澈幽黑,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
“你.........”楚言歌怔怔的望着树上的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萧染?”楚言歌上前两步,有些疑惑的望着树上的人。
那人听见楚言歌的声音,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然后嘶哑着声音道:“我不是什么萧染!”
看着那人闪烁的眼神,黑色衣衫上浸出的点点血迹,楚言歌眸子一紧,颤声道:“你就是萧染!你怎么又受伤了?”
说到这里,楚言歌忽然想起之前广慧寺的刺杀,双目一张,略有些惊骇的问道:“你是不是又去刺杀从嘉哥哥了?萧染!亏我这般护你,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身边的人动手??你难道真的要杀死从嘉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