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不过她还是看向了荆红命。
荆红命缓缓点头:“王阳,你的表现不错。”
“局长——”
荆红命淡淡地一句话,让王阳瞬间就泪流满面了,哽咽不能言。
只要能获得大局长的认可,就算再被打击一次,又有何妨?
泪水流到嘴角时,王阳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抬手擦了擦脸,再次啪地一个敬礼。
这次,荆红命还礼了,站了起来。
王阳刚擦掉的泪水,再次忽地涌出来,随即脚后跟一碾,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脚步铿锵有力。
在王阳等人的心目中,荆红命等人就是不败的神话。
至于老谢说,他们俩联手在杨逍面前,也得装孙子的话,王阳自然会当做耳边风,吹过就算了。
她只需能确定,她被杨逍把信心打击掉,并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豹子再怎么利害,遇到老虎后,虽死——也改变不了先天性不足的缺陷。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实在没必要因此就丧失信心的。
与王阳相比起来,有些话,岳梓童就可以随便说:“我可是听说,龙腾四大高手,迄今为止未曾一败的。”
“你不用试图激我们的将,蛊惑我们去追杨逍,和她大战三百合,你却在旁边拍着手看好戏。”
老谢翻了个白眼:“我承认,我们是很厉害,但那也仅仅是局限于正常人类。”
“谢四叔,您说什么呢?我可没这意思。”
岳梓童眨巴了下眼,故作无辜的样子:“那个鬼杨逍,不是正常人类吗?”
“她当然——”
老谢脱口刚说到这儿,荆红命就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
老谢这才意识到差点说漏嘴,尴尬的讪笑了声,伸手拿过了烟灰缸。
岳梓童歪着小脑袋:“四叔,您有话就说完嘛。鬼杨逍,当然是什么?当然不是正常人类吗?如果他不是正常人类,那么他是什么东西变得?白狐狸,还是白老虎?”
老谢一脸的茫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岳梓童撇了撇嘴,双手环抱在胸前,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看似很随意的说道:“我是你们的晚辈,异性晚辈。除此之外,我好像还是岳家的家主。这儿虽然不是我的闺房,可也是我的暂时落脚之处。女孩子嘛,在自己房间里基本都是很随意的。像那些什么长袜啊,贴身小衣物之类的,肯定会随便放——”
她越说,荆红命的脸就越黑。
岳梓童转身,看着昔日必须得可劲尊重的两尊大神,笑面如花,继续说:“如果让人知道,两位叔叔忽然在深夜中不请自来,趁我不在时,看了某些不该你们看的东西。那么,唉,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很明显,现在说话动不动就爱打官腔的岳梓童,说这番看似没脑子的话,其实就是隐晦的威胁老谢俩人,赶紧地把刚才没说出来的话,都说出来!
不然,江湖上很快就会流传着关于两位老不羞的传说。
受万人唾骂!
荆红命气的不行。
尽管这也是事实。
可问题是,他们这样做,也只是为了避人耳目,不想让隋月月遍洒此地的眼线们看到好吧?
哪有岳梓童说的这样不堪,趁她不在时,做那些有污自身清誉的事?
荆红命想发火。
可刚要张嘴,又想到了岳梓童当前的身份。
她是京华岳家的家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知比俩人高了多少倍。
荆红命还敢肯定,他如果发火,岳梓童马上就会端出家主的架子来,毫不客气的训斥他们。
而他们,唯有乖乖听着的份。
荆红命有些后悔,今晚如果是秦玉关来这儿的,岳梓童绝不会这么嚣张。
原因很简单,小岳这个家主的身份,放在号称“专泡太妹”的老秦面前,根本不算事。
可——就在荆红命发火不是,不发火也不是的时候,老谢说话了:“没事没事,洗不清就洗不清吧。反正我觉得,无论我们俩受多大的委屈,都能从李南方那个小混蛋身上找回来。小命啊,到时候你可要手下留情,毕竟那可是我的学生,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的。”
荆红命冷冷地说:“最多打断他一条腿,让他以后走路都拄着拐杖罢了。”
老谢吓了一跳:“啊,不会吧?这么狠。”
荆红命桀然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在昏黄的灯泡下,闪着择人而食的森光:“呵呵,你敢不敢说一句,我不敢?”
“我——”
老谢开始犹豫了。
荆红命可不是老秦那样的,有时候说话就是在放屁。
他是典型的说到做到,言出必行。
不然,他凭什么在最高警卫局大局长的宝座上,就一座二十多年?
说话不算话的领导,是别想在属下面前赢得威信。
岳梓童苦笑,举起双手:“好,好,算二位爷狠,小女子投降,总可以了吧?”
“早这样说啊,也省下我们倚老卖老了。”
老谢话音未落,荆红命就冷冷地说:“我可没倚老卖老。”
谢情伤一瞪眼,刚要再说什么,急于想知道他们为毛来此的岳梓童,连忙说:“四叔,十叔,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