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有些过了。
李南方就算是再混蛋,终究是需要他呵护的晚辈。
这就好比当爹的,哪有因为儿子故意在安全套上戳上眼,就把他往死里揍得?
更何况,李南方那时候,明显是被两个人的“精彩表演”给吸引了,忘记了他是谁,才变成了吃里扒外的小崽子。
“我、我是秦玉——”
老胡很惭愧,觉得没脸和人家小岳说什么,刚要拉兄弟来背黑锅时,旁边的杨逍却大声说:“他是胡灭唐。我亲耳听到李南方喊他胡二叔,苦苦哀求别再打他。可胡灭唐却不管这些。要不是我拦着,哼哼。”
是谁,刚才还暗中夸他有走上正道的潜力?
又是谁,暗笑他的智商有问题的?
好像是我老人家啊。
胡灭唐愣愣地看着杨逍,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因自己看走了眼。
“胡灭唐?”
岳梓童总算想起这个名字,是代表着怎样的光辉了,就像夜晚最亮的那颗星,璀璨而绝世:“你、您真是胡二叔吗?”
“假的。”
老脸都开始发烫的胡灭唐,实在没脸和岳梓童说什么了,急匆匆说了句别担心,我很快就会把那小崽子送回去后,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胡灭唐愤怒地问杨逍:“你的道德怎么会如此败坏?挑拨离间这种事,也能干得出来!”
“切,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敢说,实话实说也是道德败坏吗?”
杨逍不屑的撇撇嘴,还耸耸肩,很有范儿。
“当然——不是。”
胡灭唐苦着脸的低头,走向李南方那边。
忽然间,他发现他方才差点违背了他最重要的一个原则。
不会撒谎。
在他年轻时走上邪道的那段日子里,他都没有撒过谎。
怎么临老,功成名就后,却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撒谎呢?
幸亏杨逍及时制止住了他这种愚蠢的行为,才算让他避免了晚节不保。
李南方仰面朝天躺在哪儿的样子,很恬静,就像个熟睡中的孩子,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只是在被两大高手合力攻击下,五脏六腑在遭受重创后移位,导致昏迷,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这一点,为他稍稍试了下脉搏的杨逍能肯定。
在他肋下,前行后背处接连拍了几掌,这些都不是事了。
就是左臂上那五道血肉模糊的指痕,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不过,能让伤口在最短时间内愈合,恢复如初,对精通药理的杨逍来说,更是不要太简单。
“你撒的什么药?”
等杨逍撕下衬衣,帮李南方把左臂包扎起来后,胡灭唐才有些好奇的问道:“有薄荷的味道,却又不像。”
“这是冰薄荷。”
“什么叫冰薄荷?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太多了。”
杨逍淡淡地说:“冰薄荷,是生长在雪山深处的一种植物。相比起普通薄荷,它在愈合伤口方面,有着让你不敢相信的神奇功效。可惜,它对生长环境的要求太高,我找了十多年的薄荷,才制成这么一小瓶的药粉。”
胡灭唐双眼一亮,问道:“哪个雪山里有这玩意?”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不会。”
“不会,你还问。”
“你会不会告诉我,与我要不要问,是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的。”
胡灭唐想了想,又问:“那个什么,你能把这种粉,送我一点吗?”
“不能。”
想都没想,杨逍就一口拒绝。
胡灭唐又提出了新的要求:“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盯着李南方吧?”
“也不可以。”
杨逍再次拒绝。
接连被拒绝后,胡灭唐有些生气:“那你把他抱到车子那边去,总行了吧?”
这次,杨逍倒没说不行,只反问:“你为什么不抱他?”
“因为你比我年轻。”
胡灭唐又拿出了这个理由。
而而且在说完后,转身就走,边走还边埋怨:“现在的年轻人,素质简直是太低了,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
本来,杨逍是李南方的敌人,胡灭唐是来救他的。
可现在,在李南方最需要帮助时,来救他的胡灭唐却甩甩袖子走了。
反而是他的敌人杨逍,在傻楞了片刻后,弯腰把他横抱在了怀里,快步追了上去:“喂,老胡,你等等我。我不会开车的。”
“不会开,那就学。要不,你就打车,或者徒步把他抱回去。”
老胡说出最后一个字时,身形一晃,消失在了旁边树荫里。
斑鸠山距离李南方居住的花园别墅区,至少也得有五十公里。
就算杨逍在抱着李南方时,状若无物,可真要徒步五十公里,那是很累的。
“不就是学开车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望着老胡消失方向,杨逍呆站了片刻,才发出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