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要躲闪的意思,直接一跃而起,用自己瘦小的身躯硬生生与巨大岩石相碰撞在一起,发出极为震耳欲聋的巨响!
岩石竟然被撞成了几块!
而那疯血母獭脑袋上又是一条血管爆裂开来瘪了下去,它半卧在岩面上,不断喘气,看起来越加虚弱!
“那母獭真的疯了,居然用身子硬生生将岩石撞碎,却是让自己受了重伤!”吕清洵倍感意外道。
他原本只是想用岩石试探一下那母獭现下的速度,母獭完全可以靠爆发力躲开,而它却莫名其妙地选择了硬接!
“你没有看见吗,那岩石面上有些什么东西?”老妪略有感触似的道。
“岩面上!”吕清洵疑惑地往那岩面上望去,顿时愣住了,“是那些土獭幼崽的尸体!难道说!”
“没错,那母獭不是疯了,它是宁可自己负伤也不想让自己那些孩子的尸体受到破坏!”老妪点头道。
吕清洵有些失神地望着伏在岩石面上残喘的那只母獭,先前它残酷无情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自相残杀而无动于衷,此时它却是拼死护住几具早已零碎的尸体,好像那是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珍贵东西!
“这便是妖兽的爱!”老妪若有深意地道。
“禽兽尚且如此,为何人却!”吕清洵深深叹了口气,眼神迷离,拳头徒然紧紧揪住,骨节之处,吱吱作响,想到自己母亲的冷漠无情,他的心头不免有些悸动!
“快动手,小子,那母獭反正是活不成了,现在再彻底将其激怒吧!”老妪焦急地叫道。
吕清洵脚下一点,来到了岩石面上,右手一伸,从兜中拿出了那只土獭幼崽,挑衅性地用碎刃翎在它脖子上比了一比!
果然,疯血母獭就像遭了晴天霹雳一般,腾地从岩面上跳了起来,全身不知是疼痛还是愤怒颤抖不已,甚至开始癫狂地撕咬自己的皮肉!
突然,它的脑袋血管凝做一团,像是挤出了一块血疙瘩,殷殷鼓动,十分恶心!
嗖!
母獭化作道道黑影扑袭而来,吕清洵即刻点下八卦走圈步,一跃而开,岩面上直接被母獭撞出了几道裂缝!
“呜呜!”
母獭像是被逼急了没有办法而发出了痛苦的哀嚎,整个脑袋都在膨胀鼓动,两只充塞满怨毒的小眼睛已是紧紧锁定了吕清洵!
“咔嚓!”
突然,它一口咬在了自己的一条前腿上,一口硬生生扯了下来!
“小心!”老妪叫道。
同一息里,那母獭将自己口中的残肢抛向了吕清洵的方向!
“蓬!”
那残肢如鲜活一般在岩面上扭动几下,便急剧膨胀起来,发出了出乎意料的惊人的爆炸声!
血污裹挟点点森白骨头,如利刃般猝不及防四下溅射开来,那些骨头碎片穿刺力极为可怕,竟然轻易洞穿了数块岩石,点往吕清洵的脑袋!
“卦象天?玄龟印天!”
吕清洵根本来不及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手印急速变动犹如虚幻,八条经脉一齐毫无保留地爆出体内所有灵气,右臂便顶出了一副灵气幻化而成的玄龟图印!
布满戾气的森白骨头溅射进玄龟图印之内,灵气震波居然如喷泉口绝口一般浩荡波荡而出,将整片空间都卷入震荡之中,岩面上裂缝急剧盘踞!
玄龟图印上道韵流转,固若金蝉,只在可怕的灵气震波下有些黯淡,却没有消失,总算是抵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妈呀,我要是大意没有使出这玄龟印天,估计身上就要多出几个血窟窿了!”吕清洵感应着那惊人的灵气震波心有余悸道。
这几点骨头可以说是裹挟了疯血母獭剩余的所有能量了!
“呜!呜!”
疯血母獭见自己最后的致命一击没有奏效,血疙瘩马上噗地破裂开来,它更为疯狂地用剩余的那只前爪死劲撕着自己头部,样子狰狞而痛苦万分!
突然,它的整个身躯急剧膨胀,蓬地一声爆炸开来,没有任何威力,只炸成了一片血雾,地面上也只留下一滩血污!
“怎!怎么回事!老太婆!它真的气炸了!”吕清洵目瞪口呆盯着弥漫在前方的那片血雾,咋舌道。
难道说自己真的把一只妖兽给气炸了?!
“嘿嘿,确实是气炸了!我说过了,疯血土獭是一种极为极端偏激的妖兽,它愤怒起来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气血太过澎湃的结果那就是!蓬!把自己炸了!”老妪做无可奈何状道。
“什么!那胆囊呢!”吕清洵抓狂道,什么都炸零碎了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一场!
“放心吧,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最好结果,看,它的心脏和胆囊等等一些内脏器官还完好无损!”老妪指着地面上那一片血污提醒道。
果然,血污之处,居然有几块肉团在微微鼓动,有如活物!
吕清洵落在那血污之处,将其中的褐色胆囊捡入起来,用碎刃翎将其割破,把其中红褐色的胆汁都收入了玉瓶之中!
“好了,趁胆汁还未冷却,我老妪来将其写成亢脉灵符吧!”老妪道。
“等一下!”
吕清洵愣愣地盯着那一片血污,叹了口气,脚下一点,来到另一块岩石面上,从兜中摸出了那只土獭幼崽,轻轻放在了地上。
“小家伙,从今往后,你可得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了,这就是你母亲最后想要教予你的东西!”
那土獭幼崽带着均匀的呼吸,依旧安详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