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一来是提醒阿空要按照规矩办事,二来也是迷惑其他人,间接说我在当地有实体产业,有实力能够输得起。
阿空一听就明白了,不过他没有过来查验我的牌,直接摆了摆手笑道:“东老板开玩笑了,就算东老板要用四百万我也不用查验牌的,在苏州提起您的集团公司,谁敢说不知道呀!”
我一听这话就笑了,阿空不声不响就给我带了高帽子,也间接给我打了掩护,这话让麻五等人有些坐不住了,不过老万始终都是不温不火的表情。
很快阿空给我拿了一百万的筹码放在面前,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稳一点,可我分明感觉到他的手已经在颤抖了,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这一把输了,不光是我难看,他也要跟着难看了。
“多谢阿空兄弟看的起我,这一百万我给你三成复利,这把牌打完了就给你结算。”我笑着说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就连老万也有些震惊了,因为一百万的三成复利就是三十万,这一把牌结束就算账,绝对让人大吃一惊。
“那就不玩四十万了,直接一百万吧。”我把面前的一百万筹码推了出去,舔了舔嘴唇看着老万,现在就看他跟不跟了,既然这是最后放手一搏,那我索性给老万上点眼药,直接玩一把大的!
我已经展现出了一个人最贪婪的一面,抓到好牌的时候不惜要付出手中所有的筹码,这绝对是让人疯狂的,也是一个疯狂的赌徒才能做出来的,利益最大化,在这一把波澜不惊的牌局上显得尤为重要!
老万低头数了数自己面前的筹码,又看了看麻五面前的筹码,可我分明看到麻五的脸上已经有了犹豫的神色,毕竟这把牌他没有做好十足的把握,谁也不会想到会玩成这么大,基本上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之中。
从开局到现在,我基本上就没怎么赢钱,也没有下注超过一万块,可现在一出手就一百四十多万出去,让人难免心里会嘀咕,说白了还是那句老话,新手怕老手,老手怕千手,麻五也吃不准这一把牌我到底有没有出千。
“把筹码借我一下,我跟了。”老万突然低头说了一句,我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刻我心里清楚诈赌要失败了!他竟然选择继续跟牌,那就说明他一定是掌握了我的牌面,或者说他一定是用了某种方法改变了他自己的牌面,总之他有绝对的信心能够赢了我这一把。
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赌博在没有开牌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哪怕是出千也一样,谁也不能保证最后一刻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可老万每一次在我开牌之后都能够刚好压过我手中的牌面,我只能不停的输钱给他!
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就是总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可却找不到一点破绽和头绪,老万的手段就像是毫无破绽一样,无论我怎么做都看不破他,可他都能够轻而易举的看破我,甚至没有一点点的悬念。
等等!没有悬念?
我突然想到了没有悬念这四个字,不但是现在,就在几年之前的上海也是这样,他每一次赢我都没有任何悬念,好像提前知道了牌面一样,也好像提前能够确定我的牌面一样,可这一次我用手捂着牌他还能如此镇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麻五开始和老万窃窃私语交流起来,而我也陷入了沉思当中,我总觉得老万这种没有悬念的态度就是最大的疑点,可我就是猜不透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总感觉就隔着一层窗户纸,即将捅破却又找不到头绪。
如果一个人在赌博中失去了紧张和刺激,失去了平淡和高潮,那么这还算的上是赌博吗?现在老万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把牌面掀开在桌面上玩一样,他只需要比较两家的牌谁大谁小就可以了,就是这种感觉曾经让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破,直到今天还是没有看破。
没有悬念,没有悬念,到底是哪里不对,作为一个老千在牌桌上怎么可能立于不败之地,又怎么可能揣摩对方的所有心思,难道真的是某种超乎寻常的力量?还是我已经陷入了自己思想的怪圈当中,本能的把他复杂妖魔化了?
不对,一个人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是毫无破绽的,不管是从人性还是从本能上来说,他一定是有能够让他稳操胜券的办法,可我现在却看不破,这最后疯狂的一搏,难道历史还会重演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