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也站在厨房门口,忍不住打趣道。
陈太医回过头,一脸幽怨,“想我堂堂太医院首府,怎么每次秦姑娘一生病受伤,我就得来武宣王府当煎药的小药童?这不是大材小用吗?凭什么,你说这是凭什么!”
牧河嘴角一抽,悻悻的笑着,“您开的方子,由您来熬药,不是能最大的保护好药性吗?这种事换了别的不懂事的小药童,没准儿您开的方子就剩下一半的药效了。”
马匹要拍在最高的地方,牧河这一番话,终于是让陈太医的心中好过了一些,“话虽如此,可是老夫这种身份来熬药,实在是有些……”
“陈太医,这您有什么好抱怨的?您没看我们王爷,堂堂武宣王还在秦姑娘房中亲自伺候着她喝粥呢,做的可是小厮丫鬟的活儿,再看您,做的是药童的活儿,可是药童的地位可比丫鬟小厮要高吧?我们家王爷还没抱怨呢,您抱怨什么,对不对?”
听牧河这么一说,陈太医猛地一拍脑门儿,笑道:“对啊!这样说起来,还是老夫受人尊重些。你小子行啊,脑袋听灵光的哈。”
牧河悻悻的笑着,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
陈太医一脸的喜庆,似乎觉得自己也算满足了,不过笑着笑着,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主院的厢房里,端着粥碗的傅子墨难得的打了个喷嚏,不过还好他打喷嚏的时候别开了脸,没有殃及手中的清粥。
“王爷也会打喷嚏?”秦落烟眼睛贼亮贼亮有些闪闪动人的感觉。
傅子墨被她盯得一阵莫名其妙,皱眉道:“本王为何就不能打喷嚏?”
秦落烟一边笑,一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王爷不像是人间的凡人一般,嗯,怎么说呢,用我们那里的话来说 ,就是男神中的男神,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才对,猛地出现这么接地气的一幕,有点儿不习惯。”
她的笑容纯净,真切,看得傅子墨的眼神有过一瞬间的涣散,他吞了吞口水,道:“眼前的你,给本王的感觉也有些不习惯。”
“嗯?”秦落烟眨巴着眼经看他。
傅子墨站起身,将粥碗放在了一旁,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缓缓地道:“一直以来,你给本王的感觉都是倔强又狡猾的,明明是十几岁的年纪,偏偏眼神有时候成熟得让人害怕,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养成了你这个性子?”
秦落烟轻轻地笑出了声,“王爷,我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见惯了人生百态,当然和一般十几岁的小女孩儿不一样啊。”
两世为人的她,骨子里可是个大龄恨嫁女青年,怎么可能像个十几岁的少女般纯真?
“哦?青楼出身?”傅子墨不置可否的笑了,目光锁住了她的眼睛,“到了现在,你还在唬本王?你确定,真的不和本王说实话?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不过你应该知道,本王从来不是一个任人玩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