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张世秀也有些出神,顾凝却趁此时机,一下从二人剑下逃了出来。那二人已是无心恋战,似是即将事成一样,再不去管薛顾二人如何。
薛云卉同顾凝对了个眼神,还飞快地眨了下眼。这些,谢炳根本看不见,他只听着炉内沸腾一片,心里止不住得雀跃。
丹药就快能成了,只要丹药一成,再将那些收集来的灵力灌注自身,他再不管什么妖精、全真和凡间的一切,他马上就能似启元真人一般飞升了!
遥想十年之前,武当山上,他好不容易从特特为他设置的兽夹下逃生,伤没好昏迷林间却被人捉了起来。他甫一清醒,便听见那寻了他好几日的人在同另一人说话,说的,正是要将他如何利用之后又无情杀死。
他是鸩,他们知道他是那灭绝了的鸩鸟!
鸩鸟灭绝了,死在了凡人的对鲜亮翅羽的渴求、对鸩毒的利用和对毒鸟的恐惧中,唯留得他辗转躲藏在人间生存二百余年,化成精灵才次次躲过灾祸。
到了如今,他能甘心就这么死在两个道貌岸然的道士手里吗?
他不能死,他还要修炼八百年飞升为仙,为鸩鸟一族夺得一席之地,等他成了仙,再不许任何人迫害鸩鸟!
他趁那谢炳抱他出去时,毫不犹豫地用鸩毒投去其嘴里,要了谢炳的命,就在这顺利的杀害之后,他没想到闫旷竟寻着脚步寻了过来。那闫旷见谢炳死了,杀红了眼,一剑掷出,他来不及避闪,鸟身瞬间死亡,魂魄离体。
难道就让他挣扎了这许多年,还是落入畜生道轮回吗?他不要!二百年修为的灵物,还有一命,那便是转世为人......
他转世到了亲手杀死的谢炳身上,度过煎熬的排斥后,伺机害死了害他转世的闫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他,成了真正的谢炳。
后来许多年,他怕人识破,一直躲在藏书阁识字看书,就在前年,他突然翻到一本全真教早已作古的道士的手札,那手札里竟记载了启元真人飞升的事迹,那人并未得见启元真人飞升,却是见过启元真人弟子手书丝帛的,听过启元真人弟子口述的!
这人对那丝帛用童血,取灵力大力批判,说是邪术再不能见人,可他却从中看到了再度飞升的希望。
一朝动心,多年筹谋。
他让灵力滋养着的鸩鸟本体去试探存活百年的树木老龟,竟真真测出几处来,他没想到,原来凡间还藏着这么多灵物!
这些灵物有几个能修炼至八百岁飞升?倒不如成全了他!这本来也是天意,更不用说后来他又得了那丝帛,张家人更是听命与他,一切发展波折着,却始终向目的地驶去。
只是到了这最后之时,竟波澜丛生,先有赤松转世,后有张正印脱离掌控,他加速安排,又不惜暴露杀死了张正印,夺了三清铃,可到了最后关头,顾凝和薛云卉又闯了过来!
便是如此,都没拦住他将童血融入丹炉,这可是按照丝帛记载,一步一步细细做好的,好在有张世秀这个痴傻之人从旁帮助,现在剩下的便是灵力灌注了!
灵力可惜些,赤松转世让他损失了大量的灵力,而玉如意拼死抵抗竟让他取灵坎坷费力,张家人寻出来的梧桐树太远,他匆忙取了些鸟儿的灵力进来,也不晓得够是不够,毕竟凭丹药转化灵力,启元真人也做不到十成十,只一二罢了!
他不放心,回头同张世秀道:“拦住这二人,丹药一成,世秋就快能得救了!”
张世秀闻言一振,立时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