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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他要反她,定然横生波澜。当初要娶武茗,也是考虑到这两方的麻烦,可巧武百户待他有恩,娶武茗也说得过去。
现下么......可意的人不是没有,就是人家不觉得他可意!
袁松越头疼不已,可见姜从清还等着他的回复,只得道:“六哥让嫂子别费心了,还有徐家嫂子那边,也别费心了。”
姜从清挑眉,袁松越叹了口气,又道:“可意的人......是有了,就是可能还得等些时候。六哥放心吧。”
姜从清眉头挑得放不下来,“啥时候的事呀?”
袁松越难以启齿,只好慌乱扯开了这个话头。
......
回去的时候,袁松越满脑子转得都是他和她婚事,若她老老实实地别再闹腾,回去放妾娶妻,真真恰到好处,可她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非得要离他而去,那他怎么办?硬把她塞进花轿里嫁给他?
她定还会伺机逃跑!
袁松越盘算了半天,晓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又是一番叹气,已是回到了下榻的院子。
到院门口,他有些心慌,走到门口瞧见二胖神态自若地给他行礼,松了半口气,快步走到屋门口,一眼瞧见魏方蹲在门边拿石子耍玩,屋里正对着的圈椅上,女人正打坐入定,另半口气也松了下来。
他把魏方叫到一旁。
“夫人可同你说话了?说了什么?”
魏方回道:“没说什么,就问我为何喊她夫人,我把是侯爷的意思说了,她就笑笑,就开始打坐念经了。”
袁松越皱了皱眉。
方才回来的路上,他猛然想起,她折腾不休,会不会是她以为是以妾的身份嫁给他,所以抵死不从。
那会儿在马上,他还有些许希冀,心想可能正是如此,毕竟他向来不喜欢将未做之事宣之于口,他怎么想,她未必弄得明白。
可惜,魏方这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到了他心头,那刚升起的小火苗,一下就灭了个完全。
不是因为这个,便真是她不想同他继续纠缠了!
袁松越让魏方下去,让人摆了午饭。
吃饭她仍是认真照吃,就是一句话都没有,一副狼心狗肺的样儿,气得袁松越恨不能将她也吃了去。
吃完饭,她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困了,眼中有了迷蒙之色。她站起身来,这便要出门。
袁松越拽住她的手腕,“哪去?”
薛云卉看都不看他,“回屋睡觉。”
很好,半天不张口,吃饱喝足了,张了口就要回屋睡觉,当他是泥捏的人吗?
他冷笑,拽着她的手指向内室床榻的方向,“那就是你睡觉的地方。”
薛云卉腹内气息猛地涌动了一下,又抿着嘴憋了回去,侧过头来斜眼去看袁松越,见他也正斜着眼看她。
一时间,室内骤然风起云涌。
窗棂上小憩的一只黄鹂鸟,许是感到这场看不见的风暴,再不敢停歇一息,连忙扑棱着翅膀,飞跑了去。飞到半空又啾啾鸣了两声,连带着屋檐边沿两只叽叽喳喳地小黄鹂,都一并喊走了去。
而此时室内风云未歇,袁松越却猛然站起了身,脚步一迈,拽着手里攥着的人,往内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