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侯爷不一样啊,侯爷还没成亲呢!忠勤伯那边,还让忠勤伯夫人替侯爷寻着京里的贵女。以侯爷今时今日的地位,娶了贵女,有了世子,那这爵位才算坐稳了。可现在呢?还没娶亲就有了妾,指不定......指不定连庶长子都有了,回了京,怎好说亲?!这名声,也大大地坏了呀!”
庄昊呆呆地看他,刚想说一句“哥你再愁,事也这样了,还是赶紧给我排个休,结了咱们的赌注要紧”,可话还没说,就见不知何时,廊下负手站了个人,他定睛一看,竟是侯爷!
“爷!”他连忙站直了身。
华康闻言,一个激灵,也赶紧站了起来。
袁松越站在廊下,目光如这清晨的日光一般温和而舒缓,他应了二人一声,吩咐庄昊,“你去寻了大夫过来。”
他说完,庄昊应声离去了,他又把目光转到华康身上。
华康有些紧张,到底私底下非议主子私事,也不是一个好下属该做的。
袁松越却淡淡笑了笑,日光让他的面容越加温和。
“对外,先别声张。私下,都叫夫人吧。”
华康像被雷劈了一样,怔怔地不敢置信,抬头去看袁松越,却见他眼神坚定,并无一丝一毫的犹疑或者迷离。
叫夫人,这是要娶薛氏女为妻的意思了?华康怎么都想不到,自家侯爷一出手,竟是妻位。
他太意外了,可转念一想,若是妻,那他愁得事,便不打紧了,而且看侯爷的意思,已是做好准备了!
华康一双操心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
袁松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清了下嗓子,不再同华康多说,转身走开。
回到房里,床上的人还沉沉睡着。袁松越走近,轻轻坐在床边,见她手里拽着被角凑在脸旁,后背却露了一大片在外头,暗自摇头,伸手替她拉了拉,她又哼哼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床榻上养了头小猪崽,一动就要哼哼两声。
他笑了,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隐隐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了,又出了屋子。
他让庄昊叫大夫来,就是想让大夫开一副温和的药,将这一回孕事的可能排除掉。这药一定不能伤身,贵些,难得些,都没关系,总归是他一时疏忽,一时放纵,是他的错。
......
日头一寸寸上升,窗纱遮不住日头传来的热,薛云卉醒过来的时候,鼻尖有些许汗意。
她抬手揉眼,一碰,疼得哆嗦了一下。眼睛怎么了?怎么又酸又疼?
这疼倒是让她更加清醒,她动了动身,就这么轻轻一动,从皮到骨头,每一厘都在疼。薛云卉惊着了,这肉身她用了五年了,怎么又开始异体排斥了?
她撑了胳膊,要坐起身来,人没坐起来,身上的薄被倒是滑了下来,她顺着下滑的薄被看去,一览无余。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她昨夜睡觉,居然没穿衣裳?!哪怕天再热,她也不记得自己有睡觉不穿衣裳的毛病呀!
不穿衣裳,要是半夜地震,她怎么跑?!
她非常震惊,不仅是因为没穿衣服,而是因为她身上居然净是点点斑斑的红印!
难不成昨天夜里,她让狗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