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倒陪他一起喝起来。
好,好,好,真是好极了!
袁松越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头脑热气节节攀升,又往全身蔓延了去。他站着一时未动,那几人全起了身过来。
“还不快扶侯爷歇去?!”黄统冲着其中两个美人嚷了一句。
这两人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一举一动却透着十足的媚态,一看就是久经调教的。两人听了令,立即一边一个走上前去,要去扶袁松越的手臂。
袁松越浑身燥热了起来,心头火气却是不减,他微微眯眼,一个眼神扫过那两女,两女皆是一抖,不敢上前了。
黄统并未瞧见袁松越的冷眼,只见这两人发呆不上前,还以为是被瑞平侯的英姿摄住了,此时哪里是讨论瑞平侯如何英气凌人的时候,赶紧让两女攀上他,把他身心都困住是要紧!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好生服侍侯爷!”
两女被他喊得这一句,喊回来神,可抬头再去看眼前的这位侯爷,却在那阴郁的目光中,感受到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两女似被施了定身咒,半分不敢动弹。
袁松越再不理会这群人狼子野心,直觉身子热得恼人,一抬脚,就往门边大步走去。
季赫几个哪里想到,这侯爷竟看不上那两个女子,方才这酒里可是放了不少助兴药的,这种情形,他还有这个定力?
季赫连忙快步上前去,“侯爷有酒了,外边马上就要下雨,让人服侍侯爷吧!”
他一把就要拉上袁松越的胳膊,然而袁松越早就防了他这一手,当下一把拉上了门,门一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赫几人面面相觑。
......
刺目的光亮在头顶的夜空飞速炸开,随即轰鸣响在耳畔,下一息,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砸在袁松越的发髻、鼻梁、手臂和衣襟,山里的夜雨夹带着些许清凉,然而这并没有让袁松越身上的火下去半厘。
身后跟着的华康也没备伞,急道:“侯爷檐下先避避雨吧,属下去拿伞!”
然而袁松越却似未听到,大步流星地快走着,待回到水榭小院时,身上淋湿了大半。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发着晃动的光芒。
袁松越推了门,大步进去了。
“谁?!”有女人急急的问话传来。
袁松越被这一句问的,耳朵似着了火一样,深吸两口气,才道:“我。”
话音未落,他就怔住了,自己的声音怎么如此低哑?
而此时,屏风后的人影晃了出来,来人歪头拧着一头长发,身上只着中衣。发梢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到她的胸前,片刻的工夫,中衣前襟湿了一片。
袁松越定定地看着,眼睛眯了起来。
薛云卉根本没想着他这般早地回来,刚打了水在屋里洗头,头发还没拧干,便听见门被推开,她问是谁,竟是侯爷,可侯爷声音哪里这般哑了,她奇怪,这才走出来看。
她见袁松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神情似有些恍惚,连忙上前两步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侯爷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