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薛云卉瞬间一个激灵,转头向后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瞧见。
“怎么了?”前边的人顿住脚步问道。
薛云卉持着灯四下照了照,什么都没瞧见,回头说没什么的。
袁松越嗯了一声,见她眼睛还在四下寻看,道:“到我前边去。”
薛云卉不知他合意,不过老老实实照做了。她走在前边,他便跟在她身后不到一步处,二人又继续向前走。
走了不过一丈多的距离,只听一声细响,忽然一个极小的黑影嗖地一下,从薛云卉眼前窜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黑影极快地掠过,眼看又要没入黑暗之中了,只见一物携着冷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薛云卉身后飞出,一下没入了那黑影身上。
黑影尖声一叫,吱得一声,灯光已是应在了它身上。
原来是只大耗子!
薛云卉用灯去照,那耗子扭动了两下身子,便不动了。它身上插着一个极利的飞镖,飞镖几乎全没入耗子体内。
“侯爷还有这一手,可真是厉害啊!”薛云卉不禁目瞪口呆。
她口气里带着的惊讶与敬佩,让袁松越面色和缓了许多,薛云卉转眼也瞧见了他的变化,觉得是自己夸得这一句让他很是受用,所以连忙又道:“侯爷真是能文能武,英明盖世......”
话没说完,突然被袁松越截断了。
“走。”他沉声道。
薛云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方才他不是挺乐意自己夸他的么,怎么转眼又变脸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真是不明白,只能闷着头继续往前走。
往前没多远,道路渐渐开阔了起来,地道内土腥味越加重了,地上多了许多灰沫子,再往前几步,一个宽敞的地带隐隐露了出来。
只见那处高高堆了一和土丘,地上散放着七七八八的许多用具,有盆子石臼纱网等等,袁松越转身寻了石壁里嵌的油灯点亮,灯火之中,一目了然。
这正是个炼制银砂的作坊。
薛云卉走到那土堆旁细细瞧了瞧,这尽是尚未炼制的银砂,又看了地上的用具,想来是出了事,急忙撤离的,石臼中还有细砂,盆子里还放着水。
袁松越看着这些,哼了一声,再往里处寻,发现已经走到了尽头,又石阶通往上面。
他几步走了上去,石阶顶部被木板盖着,他去推了一下,并未推动。他又灌注力气又推了一下,仍是未动,看样外边被什么压住了。
既然如此,二人只得原路返回。不过,发现了炼银的作坊可是大事,顺着这条线索,定能查出些什么。
二人再返回时,脚步都不由轻快多了,待回到了炼丹的房里,袁松越便道:“去林子里。”
“啊?难不成侯爷你还记得地下的路?”薛云卉有些震惊。
袁松越没回应,一路脚步极快地带着二人往后山走去,没多久便寻到了一处捕兽的陷阱,仔细一看,那陷阱壁上确实开了个窗。
薛云卉惊讶地看着袁松越,却见他脚步不停,在这山林里行走如履平地,旁人多半会迷失的杂木林子,他却似有人在前方引路一般,走起来没有片刻犹豫,直到一处不起眼的山神庙前时,他才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