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洗手!”
薛云卉被他突如其来的两个字砸晕了,“侯爷要洗手?我去打水。”
袁松越几欲扶额。
他又没被人家摸手,他洗什么洗?!
“你洗!”
......
薛云卉莫名其妙洗了个手,回来的时候正瞧见庄昊支使着二胖搬了个榻进去。
她好奇凑上前,庄昊连忙朝她拱手,“给道长用的。”
薛云卉一听就乐了,连忙谢他,庄昊说不必谢他,笑嘻嘻地道:“一路辛苦道长了,这是侯爷吩咐的。”
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他这一眼,让薛云卉闹不明白了。等他们都出去,她进了屋,袁松越正在拿手巾擦脸,她看着那榻,小心道:“多谢侯爷。”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哼。
这个回应,让薛云卉放下了刚因庄昊那一眼悬起来的心,鬼侯爷大概就是偶尔良心发现了而已吧。
......
翌日,袁松越好一通忙活,先来的几位官员领着他把案件又捋了一遍,个中细处也特特弄了明白,比如谯村卢氏一族的家底官府也去查了,实在没发现有多出来的银两,一族上下也没发迹的迹象,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说的那般,被道士骗了。
可是道士跑了,银砂也不知去向,丹药也都被族人吃了,这个案子查到这里,已经盘桓了很久没有进展。
那几位官员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谯村卢氏私挖银矿属实,持械斗殴也属实,按律,涉案人员应一律斩首,而卢氏百户所的军户,只有斗殴这一项,应发配边疆卫所服役。
袁松越对这个结案的方式不置可否。
下晌回到驿站,便直接回房换衣裳,进了门,发现薛云卉正趴在桌子上,手指头里夹了蓍草卜卦。
他打量了两眼,并未出言相扰,可她却突然扔了手里的蓍草,烦厌地叹了口气。
他还没见过她这般垂头丧气过,不由就问了出来。
“怎么了?”
薛云卉这才发现袁松越已经回来了,喊了声侯爷,将桌上的蓍草拢了拢,站起了身。
“算卦总也全不好,恼人。”她道。
袁松越瞧她果真一副恼怒的样子,红艳艳的嘴巴撅的老高,走到水盆前,单手领了空盆,就要给他打水去。
他说不用,他觉得她接了水,一只手端过来,回头心不在焉地说不定又泼他身上。
他让她不必去,又道:“卦象是什么,便是什么,还能强求?”
她放下盆叹了口气,“我这不是觉得那一族可怜么,想替他们卜一卜前途命运?可是……”
袁松越瞧着不大对,问道:“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薛云卉点了头,“方才侯爷出门的时候,书瓷那孩子来了,知道了侯爷的身份,求侯爷替他们做主的,还来了好几个卢氏一族的妇人孩子,丈夫老爹都被关进去了,一个个哭的不成样。唉,我瞧着真是……他们定然都是被那个臭道士给骗了!妖道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