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买糖葫芦吃!
侯爷……莫不是个……
周百户被自己的念头惊住了。
这年头,过了二十还不成亲的贵人,不是废人就断袖。侯爷本来是要成亲的,看来不会是废人,那么……
真相只有一个!
周百户这颗老心砰砰乱跳,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脑子这么清楚过。
对了对了,侯爷一定是好南风的。京里的高门,好南风的不是没有,大多都娶了妻生了子,对父母有个交代,就可以随便玩了。
怪道侯爷要娶武百户的女儿当侯夫人,哪是什么知恩图报?那是量着武百户给他闺女撑不起腰呢!
老天爷,这下侯爷正头妻子没娶成,想敞开了玩儿也不能了,怨不得拿了他的陈酿当糖水喝,借酒浇愁呢……
周百户把听来的京中兔儿爷的传闻,往袁松越身上这么一套,就好比是量身打造的一般,比起成衣铺的衣裳,是哪儿哪儿都合适。
他反复琢磨了,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坛陈酿,没白白扔了。
他趁小解的空当,着急忙慌地喊来咸子,叽里呱啦一顿嘱咐。
咸子听了,头有点大。
“我说舅,咱们所里也有那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可那都是些等着上战场打仗的爷们,谁……谁能给人陪睡去?那还不把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他说着脸色尴尬,“咱也开不了口呀!”
周百户瞪他,“谁让你找他们了?!”
咸子一听,愣了,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我说舅嘞,我可是您亲外甥,您可不能坑我……”
话没说完,就被周百户照头打了一记。
“想什么呢!就你这个糙样,人家能看上你?!你去外边,找那些外地的过路的,十几岁的,白白嫩嫩的来!也不用多,两三个就行!你可赶紧的,我瞧着喝的差不多了!”
咸子一听不是他,也不是所里的人,大大松了口气,满口应下,“好嘞,舅您等着,一会儿就给您弄来!”
他这边说完就去弄人了,下楼的时候还想答应的怪快,去哪找呢,谁知这边下了楼,出了酒楼的门,一眼就瞧见对面客栈的大堂里,坐了两个十几岁的嫩生生的男子,穿的一模一样,大的看着十八九,小的看着十六七,那身条模样……这可真是天助他咸子也!
……
薛云卉觉得头很沉,眼皮有千斤重,浑身不自在极了,紧绷绷的,还有些疼。
她终于撑开了眼皮,醒过来了。
触目一片漆黑,只有几道昏黄的光从细缝里透进来。她不及辨别清楚,就感觉出来,她这浑身上下是被五花大绑了!
她惊讶,这是干嘛?被人抓了?被谁抓了?不会是袁二吧?!
心跳砰砰地跳,寂静的暗室里,她仿佛能听清自己的心跳。
身后什么动了一下。
薛云卉一惊,听到了一声轻哼。
她张开手抓了一把,虽被缚着,却一下就抓到了一条胳膊,是顾凝!
她艰难地磨过身来,扯了扯顾凝的衣裳,扯了他又踢他,他才悠悠醒了过来。
细缝透过的昏黄光亮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被绑架了,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