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城中。
繁华巷陌,一排排房屋鳞次栉比,下设各种店铺,来客频频,宽街两侧,叫卖声不绝于耳,行人复杂络绎不绝。
“包子,热腾腾的水晶包、三角包、汤包、生煎包!”藏蓝白字的幡布上竖着“张记包子铺”,老板站在冒着热气的蒸笼中间,亮嗓而喊。
“老板,各来一份!”牧景闻着声儿过来,对着被热气笼罩的老板说到。
见来了客人,老板眉眼笑弯,取下肩上一方藏青抹布,赶紧擦了一方形木桌,道了句,“客官请坐,包子马上来!”
不多时,牧景看着桌上四盘皮相细嫩的包子,不觉吞了吞口水,立即拿起筷子,夹起皮儿脆黄的生煎包,迫不及待的咬了口,溢出点滴汤水,“好吃,味道真不错!”
江流与轻夏看她颇有些狼吞虎咽之感,不觉轻笑,也拿起筷子,却不如她那般爽利,细嚼慢咽。
少时,老板端了三份面汤放于桌子上,垂眸低声提醒,“姑娘,切莫这般吃相,若被他们发现,就糟了!”
正塞了满嘴的牧景抬眸,因着嘴里东西太多,一时问不出话来,而等江流欲问之时,明显见老板一怔,眼中闪着紧张害怕,立刻转身,远离了他们。
江流正要侧眸,小腿处传来微痛,他看向继续狼吞虎咽的牧景,她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老板,再来两盘包子!”牧景意犹未尽的喊道,眼角随意瞥过正对面的馄饨铺,四个人,侧着头往自己这厢瞧。
咬了一大口包子,低声笑着同江流道,“玉佩在包袱里,你收起来,等下借故离开,五日后,在此处等着!”
“糖葫芦,鲜甜可口的糖葫芦!”
不待江流说什么,牧景兴冲冲望向背着此处大抵五十步远叫卖的老汉,“哥哥,我要吃糖葫芦,你去买!”
经不住她催促的眼神,江流起身时道了句“小心”,阔步往前面离去。
“姐姐,你怎么还是吃这么少?”牧景夹了包子放到轻夏碗里,小声安慰道,“别怕!”
轻夏手心已经湿漉漉的,脑中父亲死的那一幕倏地闪现,垂着头,不敢看任何,全身汗毛孔倒竖。
眼前,四人已经趁着江流离开,几步走了过来,桌子摇晃了下,牧景抬头,表情些微疑惑。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中间一位嘴角留有青疤的男人语气虽和善,眼睛却放着精光。
“敢问大哥可是有事?”牧景继续疑惑不解。
四人笑笑,其中一位眉间生着小指腹般大黑痣的男人出声了,“姑娘别怕,这合安城近来不甚安全,瞧见对面的两人了吗?”说着示意牧景看对面,继而道,“姑娘怕是已经被盯上了!”
牧景与轻夏回看一眼,果然有两人直勾勾盯着这边,而后相视一眼,回看面前的四人。
“姑娘若不嫌弃,我等愿尽绵薄之力送姑娘到前面的巷道。”
听闻,牧景略微想了想,笑道,“那就劳烦几位大哥了!”
“姑娘请!”
见男人正要碰轻夏,牧景赶忙低声诚恳的提醒,“大哥莫动,我姐姐……”她作势看了眼立即表现出尴尬局促的轻夏,对上男人探视的眸子,略显不适的小声告知,“姐姐是前两日自京都红绸坊被哥哥赎出来的!”
提到哥哥,牧景不管几人异样的眼光,也忽视他们些微远离轻夏,往后面瞅了瞅,“我哥哥怎得还不见回来?”
男人也作势看了眼,“想是被何事耽搁了,姑娘先去前面等吧!”
“也好!”牧景又看了几眼,应承一声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