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像等了半个世纪那样煎熬。
当鼎丰大厦浮现在眼前的时候,还不待车子停稳,我疯了一样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这一刻什么安全,什么规范我都顾不上了,只想见到她,马上。
脚崴了一下,没什么大碍,或者这样轻微的疼痛早已算不上什么,有些歪扭的跑向鼎丰大楼,整个大厦仅有一楼的灯亮着,几个保安在那里巡逻。
她,不在这。
虽说已经知道答案,我还是想问问保安,他们一定会看到白桃去哪!
这么想着,我一步三滑地跑了过去,“兄弟,你们白总呢?”
一个三十出头的保安见我有些急切,很负责的说道:“现在是下班时间,白总早就走了,如果要预约的话,明天来吧。”
“我知道下班了,只是她去哪了你知道吗。”
保安有些不耐,“我说你丫的有病吧,总裁去哪用的着跟我报备?”
我冲上去,很不理智的抓住他的衣领:“那她什么时候走的?”
“你他妈有病吧。”保安作势要打我。
见他这样,我强迫着自己不要冲动,因为找她是最重要的事,语气软了几分:“我是她朋友,有很要紧的事找她,电话没打通,有些着急。”
保安疑惑的打量了我几眼,还是说道:“五点的时候她就跟陈总离开了。”
陈总?
陈晨!
那个白桃的追求者!
明知道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可是心中还是有些发堵。
“哦,谢谢。”
有些颓然的转身,知道她没什么大碍就好。
我在心里不断的告诫着自己不要瞎想,他们只是上下级,而且白桃是爱我的,在她心里不会有别的男人。
但,人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
越是这么想,就越发不可控制的想着种种可能。
说穿了,还不是自卑?毕竟陈晨比我优秀那么多......
有些烦闷,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在鼎丰对面的长椅上,在这个夜里,我选择最有用也最无用的方式安慰着自己。
这个夜,如此凄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分钟,也可能是几小时,电话终于响起。
是她。
“给我打电话了?”白桃问道。
“嗯。”
“怎么还没回家?”
“快了。”
我很想问她跟陈晨去了哪里,很想问她为什么现在才给我回话,我有很多问题,但在这一刻,所有的问题都纠在一起让我无法开口。
“那就早些回来吧,等你。”
三月春风,有些冷,北方入夜,有些寒。
“知道了。”我用交往以来最为冷漠的语气回应她,旋即挂断了电话。
身上没钱,就连一块硬币都没有,在这条街上,我向着那个有她的老宅走去......
我们共同的家,灯亮着。
用钥匙打开门,尽可能的将所有情绪敛起,我走了进去。
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灯光打在她有些泛红的脸颊上,很美,但我没有在意百看不厌的容颜,因为我闻到空气中淡淡地酒味。
难道,她跟陈晨出去喝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