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从冷仲谋的手里逃出来,更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跟了一个老男人?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啊!
……
简沫从医院出来,悲伤的心情慢慢平服下来。
如果刚刚误会她、甚至动手打了她的人是莫彩凤,她可能根本就不屑一顾,更有可能会还手打回去,骂回去,比她骂得还要难听,活活把她气死。
可是那个人,竟是她的舅舅。
除了去世的爸爸,昏迷的妈妈,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便是舅舅。
他可以不再给她帮助,她不会怪他,但他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拿回去了。
简沫立在马路边,凉凉的风卷起她的飘凌的裙角,她失神静立,孑然一身。
此时,眼前停过来一辆黑色的奢华商务车。
后座的门被推开,里面坐着一个贵妇人,珠光宝气风韵犹存。
简沫回过神来,看见里面的封婧阴恻恻正对着自己笑,眼神沉了沉。
看来她的“婆婆”又要来找她的麻烦了。
“简沫,上车吧,我有话对你说。”
这女人,偏偏要在这种时机来找她的麻烦。
既然她横竖着都看自己不顺眼,那么没有必要在她的面前赔笑脸。
简沫眸色冷冷的,疏远而淡漠,她上了车,知道封婧既然出现在医院的门口,就必定已经找人查清楚了她妈妈的事情。
她倒是看看这位爱折腾的女人到底又要玩什么花戏?
“有事吗?”简沫开门见山地问,冷淡如冰。
封婧精明的眼里透出几分阴险和恼火,这死丫头什么态度?
但脸上的表情还是端着,眼神落在简沫白皙的脸蛋上那五个不深不浅的指印,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我听说你妈在医院里已经躺了十多年了,今天来原本想看看她,不过见到你失魂落魄地出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你的脸是怎么了?你以我儿子的太太自居,让外面的人见到你这副尊容,还以为我儿子欺负你了呢。”
封婧冷嘲热讽的功夫还真是有一套,难怪外面的人都传她是位极品的贵妇,连她的亲生儿子都那么讨厌她。
简沫心里冷哼,你儿子就是欺负我了,每天都欺负我。
不过,简沫要是这样说了,最后得意的人还不是封婧?
她才不傻。
简沫抿了抿唇,脸上挤出笑容,笑如繁花般美丽亮目,眼里流露出漂亮的色彩,仿佛上一秒她的世界还是下雨天,只要提起了冷仲谋,瞬间就放晴:“没有,老公他对我很好,他才舍不得打我呢,婆婆您想多了。”
封婧看着她的笑容,听着她的话,几乎要笑不出来了。
“婆婆”?她竟然叫她婆婆?
脸上的笑容绷住,眼里露出恶意,她扯动着嘴角,冷笑:“我可没有承认你这个穷酸的儿媳妇。”
“没关系,您承认不承认不要紧,反正我和仲谋已经登记了,我们是合法夫妻。”简沫笑得天真无邪。
封婧脸部肌肉都僵了,却死忍住气,简沫能听到她拳头握紧“硌硌”的声响。
她冷静下来,死死睨住简沫,这个二十出头却比她那些老奸巨滑的商场对手还要难以揣摸的女孩,眼中释放出阵阵的赛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