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公款”的罪名。而他自己的私有财产,几部豪车,几笔投资,几张银行卡,再加上一栋豪宅,所有的动产不动产也就是这些,加起来都没有一亿啊。这个徐北官一张口,就想掏空他的一切。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一直都这么认为,但这钱若是太多了,那也是一个问题。
人在心烦的时候,许多难忘的旧事也会一件一件涌上脑海,他又想起他在伦敦监狱里面的情景,肮脏、恶臭、阴暗,那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暗淡无光。
那时候,他才八岁。
突然,卓凌睁开眼睛,猛地坐直了身体,两眼放光,警觉地看着前方,眼神中满是恐惧。
楠西吓了一跳,赶紧抓紧了方向盘,“怎么了你?”
卓凌不语,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夜里的温度不到10度,车里也没有开空调,他竟然满头大汗。楠西看他情况不对,踩着刹车将车子停到路边,“你怎么了?”
卓凌的喘息声有些沉重,他绝对不会告诉何楠西他是又看到了自己将长刀刺进那个恶徒身体里的情景,他绝对不会告诉何楠西,那一刀下去,血液就跟喷泉一样喷出来,喷到了他的眼睛里,喷到了他的脸上,他像中了邪似的将刀拔出来,然后又重重地对着同一个地方刺了进去,那个恶徒瞪大了双眼,举起手指着那时还只有八岁的他,半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前面的车闪着远视灯,卓凌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刺眼的强光令他紧闭着眼睛。
“卓总裁,你没事?!”楠西也紧张起来,卓凌这是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告诉我。”
再睁开眼睛,卓凌看到的,是何楠西那焦急的面容和清澈透亮的双眸,他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他怕那个童年的噩梦,这是他活到至今唯一畏惧的阴影。
楠西不明所以,他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就没有推开他的余地。
“我们在一起,陪在我身边,好吗?”这些年太孤单了,别看表面铁铮铮的花花lang子,其实他也有脆弱的一面,他也渴望得到一份真正的感情。
“卓总裁,你又说酒话了,你……”
“叫我名字!”他打断道,总裁这个称呼于他而言,是一种压力。
楠西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叫道:“卓凌,我说过,请你不要在喝醉酒的状态下,来跟我说这些关于感情的话题,要说,请你在清醒的时候说。”
“我很清醒,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何楠西,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我说不出来我现在有多喜欢你,但是……我是真心的,我现在很需要你。”
与其说喜欢,不如说需要,他需要一个能在他脆弱的时候陪伴在旁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正好是他喜欢的。
何楠西答应不下口,支支吾吾地说:“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喜不喜欢你……”
谈恋爱这件事情,没有进入她目前的人生计划中,想都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