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几个人中其他几位是什么人,便抱着宫鲤走到前面。大殿的法力解除,台阶上那困人法力的邪术也被武老爷子连同几位老者破解。
几人走下台阶,随后又有数位长老侍从自身后大殿侧面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浑身无力互相搀扶着走到他们跟前。
“祭灵族愧对各位,我们这些人老家伙但凡不同意那族长的意见便都被卸了法力关了起来,若不是扶桑长老暗地里保护,哪还有命?“
几人回身看着大殿内的一片狼藉,老泪纵横,撑着身子指挥着侍从们收拾大殿。墨崖他们也没有心思耽搁,便先一步离开。
宫鲤自己感觉这一觉睡的有些沉,总是想要醒过来,眼皮却有千金重,脑子里轰轰的响,心跳的很快,似乎有一股兴奋感被压抑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浑身软飘飘的,好似干了好几日的重活……
恍惚的记忆中,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脑中却有一段时间是断开的,她只记得当时墨崖、阿七都受了伤,还有白篱!
那个坏女人杀了自己的族人不说,还老是惦记着想杀掉她,那个什么族长很显然策划了一个局,把大家都弄来,然后通过震慑让众人臣服。
“宫鲤你醒了。”
宫鲤身体动弹不得,晃动着脑袋朝床边看过去,是天香坐在她的床头。
“啊……”
发不了声,张着嘴却只有沙哑的声音出来。
“你别急着说话,你的嗓子受了伤,来把这药给喝了吧。”
天香温柔的手将宫鲤扶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之前住的屋子里,墨崖他们都不在屋内。
“他们在外间说话,你喝了药我去叫他们进来,这次发生的事情很多,我慢慢同你讲。”
药真的非常的苦,好在喝下去后嗓子里凉丝丝的比之前舒服了不少,咬着牙一口喝干,天香便带着武老爷子和墨崖他们进来了、
“感觉怎么样?”
喝了药之后,好歹能低低的说出话来,宫鲤也没逞能,靠着天香小心说话。
“谢族长,我除了觉得有些累其他倒是还好。”
“之前的事可还记得些什么?”
宫鲤不知道武老爷子是在问什么,转眼看了看墨崖,见他脸色有些发白,想起了之前在大殿的时候墨崖被那个大血藤缠着受了很多伤。
“就是之前在大殿上和那些人打斗,只是我记得最后被白篱刺了一剑,然后意思就越来越模糊,后面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吗?”
之后大殿上的事情怎么解决掉的?那些祭灵族的长老、族长去了哪里?现在是不是就安然无事了?
武老爷子抹了把胡子,走到宫鲤身前又探了探她的脉象,点点头。
“也算是因祸得福,你之前捎信过来,我和武夫人几个商量一了一下,都觉得你体内是苏醒了什么力量,却没曾想正好赶上了那祭灵族设了邪术禁锢了你自己的内力,反而让之前沉睡的力量醒了过来,之后那股力量暴走,让你走火入魔……这些你没有印象?”
宫鲤茫然的摇了摇头。
低下头仔细的回忆着之前的场景,自己当时确实有种想要撕了眼前那些人的冲动,尤其那族长和长老脸上的面具在火光里若隐若现更是让她气血上涌,只是之后发生了什么。
断臂、残肢、鲜血淋淋……
头好痛,是什么在往脑子里钻,宫鲤忽然之前脸色大变,用手抱着头细细碎碎的呻吟。
墨崖将天香拉开,把宫鲤抱在怀里,她胡乱挥舞的手又抠在了之前的伤口上,空气里散开血腥味。
“我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把那些个坏人都除掉了,不用再想了……”
宫鲤在墨崖的安抚下,身体放松下来,才感觉手指下湿濡。
“我伤到你了。”
“所以你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