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的心绪再起波澜。
不知不觉间,向来沉稳地秦玲素开始紧张了。
一双水灵的美目,此刻不知该投向何处,闪烁的目光更是增添几分羞涩。
“没错!”凌寒掷地有声,随后却突然笑了,“以上都是玩笑,秦姑娘不必当真!”
“啊!先生你!……”
秦玲素一时反应不及,顿时尴尬万分,等回过神来时,脸蛋更是暗红不已。
眉目流转间,更是流露被戏弄的羞怒之色。
“这是医治秦玉的方子,我已经详细标注用量,五日之后便可逐渐康复。”凌寒说着,就将写好的方子放在了桌角。
“哼!不前往观诊,就如此草率开了方子?先生就不忧心错用剂量?”秦玲素语气不善,显然是对于凌寒方才的调戏还有怨怼。
“当日凌某已做了诊断,秦玉看似大虚之证,其实并非如此。”凌寒摇了摇头,“然而那吕医师却用大补之药,方子中每日都加入人参三钱,如此一来,病情不但不会好转,反而会日益加重!”
“可先生所开方子,乃是普通的清火安神,又如何能医治?”
“所以需要一点药引子!”凌寒依旧低头写着字。
“药引子……”一想到今日卢家之事,秦玲素就蓦然脸色一红,“先生莫不是又要突发奇想,让秦家也寻个丑陋之女?”
“美丑一张皮,何苦人自欺?”凌寒失望的摇了摇头,“若是你口中的丑陋之女,能够医治秦玉的病症,其价值难道不是高于你这般自负之人?”
“……”
“以此物为药引,便可让秦玉逐渐康复!”
“这是……莱菔子?”秦玲素一眼认出了眼前之物。
“不错,也就是萝卜籽!”凌寒点了点头,“秦玉因痰核堵塞,而致使筋脉痉挛扭曲,这都是误服人参后,一身痰邪被补凝结而成,服用莱菔子(萝卜籽)五日后可恢复体能,半年后,全身痰核方消。”
“原来如此。”
“这病症如同人间百事,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眼见未必是实。”凌寒似有深意地说,“以我当日所观察的伤势来看,秦玉虽只是轻微落水划伤,但与正常之人失足落水尚有区别。”
“先生之意,六娘明白了。”
“嗯,凌某言尽于此。”凌寒放下笔墨,将刚写的方子递到面前,“老爷子的病症较为棘手,这是多年的隐疾遗留,一年半载难以根除,此方可助老爷子调理固本,后续我会再思良策!”
“你……”
“切脉非我专长,但这望、闻、问却颇有心得,凌某在秦家小住几日,早已是了然于胸。”
“先生不愧少年神医之名,六娘拜服!”
“有此美名么?为何我不知晓?”凌寒干笑了一声,“十日后,凌某返回略阳,届时就不与秦姑娘告别了!”
“先生要离开了?”
“心有眷恋,才会不舍离去,奈何此地……唉!”凌寒看了对方一眼,随后感怀兴叹起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凌寒的这番感叹,无异于再次拨动眼前女子心绪。
“先生回返之日,六娘定会……亲自相送。”低声说完这些话,就见秦玲素如逃命似的离开了。
“我又不是老虎,至于么?”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叶青鸿声音:“是色狼!”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