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事情,凌某不想多问,也不愿意掺合其中,但还希望秦姑娘,能确保凌某此行安然周全!”
“先生睿智,果然是瞒不过先生……”
“秦姑娘,既不信我,又何须邀我来此?”凌寒轻轻摇头,随后语带玄机,“亦或是,秦姑娘对凌某医术优劣并不在意,在意的乃是凌某这个诱饵?”
“凌先生……”
一语断心机,秦玲素顿时意外当场。
对秦玲素诧异之色,凌寒是视若无睹:“秦姑娘,凌某视你为朋友,你却以凌某性命为诱饵,这未免也太不地道了。”
“先生既已堪破玄机,那玲素也就不瞒先生,诚如先生所言,玲素确有借用之意,但绝非是要置先生于死地……”
凌寒每一句话,都是直指心灵,让秦玲素不得不吐露实情。
但当秦玲素还要继续下去,甚至欲要和盘托出时,凌寒却一摆手制止了:“方才凌某已经说了,凌某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也无心听秦家的恩怨情仇,但有一点凌某要说清楚。”
“先生请说。”
“凌某敬你孝道,这才路途迢迢来到此地。诊金可以分文不取,但秦姑娘以凌某作为诱饵,欺骗了凌某的感情,这秦姑娘你须得赔偿损失。”
“这是理所当然,此番定会酬劳先生。”
“如此甚好!”
凌寒说着,打个哈欠就闭目养神了。
确认了心中所思,凌寒也就没有了谈话的兴致。
初尘客居对楹联,起初凌寒并没有觉得不妥,但是深夜有人袭击他,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自从魂入南宋以来,要说有人欲要置他于死地,那么就是略阳府的那几拨人。
但是此次他阆州之行,乃是秘密前往,因此断然不会是他这边的敌人。
那么杀他的人,虽不能具体确定何人,但大致方向已经显而易见。
自古豪门大族恩怨多,秦家这种家族也不能例外。
然后再联想初尘客居发生一切,也就不能猜出是有人故意安排。
以药联引他上钩,如此既考验了他这个年少名医是否名副其实,也顺利将他安排进了安全屋(初尘客居)。
所以行凶之人还未进入厢房,就被石掌柜这些人制服。
这一路上,虽然是平静寡淡,但暗中或许已经历数次交锋。
不过对于这些,凌寒没兴趣知道。
一行人就入了城,不多时,就到了城南的秦家大宅。
等凌寒与秦玲素纷纷下车,凌寒环视眼前巍峨门楼,心中由衷地赞叹一句气派。
两宋是商人极度发展的时代,尤其是南宋更是如此,对于商人有着足够的宽容政策,这种宽容落实于方方面面。
就例如这家居宅院规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以封建等级严格的制度而言,商人即便是富甲天下,若无朝廷恩赐特旨,宅院的规模都有严格的限制,如此方可体现尊卑之别。
但是当下南宋而言,这等规制已然是彻底松动,只要建造的规模不是太过分扎眼,朝廷官府也就不去追究。
这就如同绫罗绸缎,商人与平民不许裁衣的规制一样。
实际上有钱就可以裁剪穿衣,只要不是太浮夸,不要脑残的与朝廷官员乃至皇帝撞衫撞色,那就没有太大问题。
拿着史书讲规矩制度,如今想来也太刻板了。
秦家的宅院虽占地不小,但却并不显得奢华,这与李家大宅有明显区别。
凌寒在欣赏秦家外景同时,秦玲素却看向廊檐下的青衣小厮,随即便是神色微微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