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昨日捣乱的马松。
凌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房中的女子,以及躲在角落里的一对子女。
“马松,对于昨日之事,无论是你有错在先,还是凌某恶语中伤在后,但这皆非你我二人所愿,你说呢?”
“你害得马某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你还有……”
“马松你错了,害你的人不是我,而是让你成为棋子泼脏水的人。”凌寒直接一摆手,“难道说,我凌某人就该天生受人欺负么?做人不要太双标,这样只会凸显你的卑劣!”
“双标?”
“你也是颇通文墨之人,凌某的意思是你宽以待己、严于待人!”
马松气得无语,最后只得说:“你损我一人也就罢了,又何苦……唉!”
昨日不过是气冲脑门迷了心智,一夜的冷静后,马松虽然还有质疑,但是已不想昨日那么失控。
“你也无须与嫂夫人争吵,昨日一切之言辞,都不过是凌某临时杜撰而已,你也无须放在心上。”
“你我本不相识,可是你昨日言之凿凿,又不似……”
马松疑惑就疑惑在,凌寒昨日所说都几乎句句入心,似乎就真有此事一般,否则他也不会彻底失控。
“凌某知晓你有许多不明之处,因此今日才来为你解惑。”凌寒摇了摇头,“你我之前并不相识,昨日也是首次相见,但这仍不影响凌某对你的认知。”
“何意?”
“你眼窝深陷,外色泛黑,这是通宵熬夜所致,你右手拇指与食指结有厚茧,且对称之处隐隐泛光,这是长期揉捏物体所致。”
凌寒说到这里,却是断然道:“所以凌某断定,你是一个久混于赌坊的赌鬼!”
“你!……”
“你双唇周围出现灰黑之色,双目散乱无神,此症状乃是肾脏由虚,且据我观察已然是时日不短,因此可断定你在房事上,可能是力不从心,更甚者……”
再往下,凌寒就没有再继续,话点到为止即可。
“这……这与……”
“很简单,凌某见你症状而知你习性,那么试问一个赌鬼,会让家庭美满么?必然是矛盾不止,争论不休,妻儿疏远你,嫌弃你岂不再正常不过?”
“再者,因赌博而家境贫寒,反而就会越心情暴力,殴打妻女也是常理之事,那李清越周济于你,你的家人自然会热忱感恩,因为那是雪中送炭的活命钱,如此热忱与冷落的对比,自然会让多疑的你,经不住扇风点鬼火。”
“这……”
“其实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自身隐疾,男人房事不济,造就了你的心虚,越是心虚就越会多疑,凌某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顺着你的话语,而进行信息分析推敲编造罢了!”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凌寒当日临时起意。
以话引话,以谎言引导误区,又以误区引导话题信息,使得众人都以为真。
今日若是凌寒不说,所有人都解不开这个结。
“凌寒你!……”马松此刻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恼火,“你真是一个不好惹的人,若早知你如此难缠,当初就不该为了区区钱财,而毁了一家人的声誉!”
而就在这时,马松的发妻终于压抑不住心中委屈,放声嗷啕大哭起来。
马松意识到了自身过错,急忙上前安抚发妻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