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其实不瞒二位,这郑家酒坊若真有走下去的一日,对于我等而言,也是一桩好事。”
“苏兄,这话可……”
“诶,我苏怀没什么不可说的,这几年经销利润缩水,各位也都心中清楚,无非是李家货源哄抬价位,使得我等不得不得水涨船高!”
苏怀的话音刚落,另一男子也突然附和道:“苏兄所言甚是,我等众人虽是提价,但这却让销量大打折扣,如今的销量比以往缩减了三成!”
“各位叔伯,依侄女来看,若是酒价一直如此下去,这种情势还会继续下去。”
就在众位年长之辈议论之际,坐在最末席的一名男装女子,有些声弱的发表了自己见解。
“嗯,说的在理!”苏怀看了一眼男装女子,“听闻秦翁身子抱恙,不知可有好转?”
“有劳苏伯父挂心,祖父虽有小恙,身子骨尚算健朗。”
男装女子礼数周全,言语间格外得体。
张奎升与徐朗麾对视了一眼,随后张奎升却道:“小恙?为何张某听闻秦老病入膏肓了呢?”
“是啊,若只是略染风寒,当不会错过此次分销之事啊!”
“贤侄女,你不会是在诓我等这些长辈吧?”
徐朗麾与其他人,也随之附和了张奎升的质疑。
姓秦的男装女子脸色微红,但却故作镇定:“诸位叔伯说笑了,玲素岂敢不恭!”
“既然如此,何以让你一个晚辈前来?”
面对质疑,秦玲素急忙作出解释:“祖父也是有意历练一番玲素,今后还望诸位叔伯多多指教。”
话音刚落,一年长老者出言不善道:“嗬!老夫似乎记得秦家并非是男丁不旺,何以让一个女娃儿出面,难道说秦家已然无人了?”
众人认得这老者,正是金州的雷宏老爷子,也是在座众人中资历最老,以及所占分销份额最大的一位。
雷宏这一开口,众人纷纷不作声了,都将目光集中在了秦玲素身上。
各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都想看看眼前这个女娃如何应付。
雷宏这句话带着嘲讽,秦玲素神情极为难看,但面对众人不善的目光,却还是强撑下去:“原来是雷老爷子,玲素常听祖父提及您!”
“哦?是么?”
“当然!”秦玲素强颜一笑,“祖父常说雷老爷子经商有道,撑起来整个雷家命脉!”
听着秦玲素这句恭维,雷宏捻了捻花白胡须,十分地受用。
然而就在这时,秦玲素却是话锋一变:“不过雷家虽是享誉金州,但却是后继无人,玲素听闻雷家子孙不是好赌成性,就是不务正业,以至于但凡诸事都是您老亲力亲为,这想来也实在是老来命苦啊!”
“你!……”
“老人自有老人的颐养之福,少年亦有少年的奋斗之艰,若是两者颠倒的话,那只能是老而无福、少而无形了!”
“放肆!住口!”
“雷老爷子如此年纪,却仍旧要奔波苦撑,究竟是您老贪恋财权而不愿放手,还是子孙无德无能而难接大任?”
“我!……”
秦玲素轻柔的语调,却是句句如钢针,让雷宏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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