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咎!”
“额……大人您的意思是?”
凌寒迟疑了一下,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
“本官对你倒是颇有信心,但乌贤侄却甚是忧心,身为孝子,心系父亲安危可以理解,所以为了让乌家之人安心,你是否应该做出表示?”
“这……”
凌寒终于明白了,这说来说去是要让他下保证书。
“凌寒,如何?”
见凌寒面露迟疑,韩刚颇为期待的问了一句。
“凌公子,你莫不是胆怯了?”
“是啊,我等可是对你抱有信心,你可不能辜负了我等的期望!”
“你若是知难而退,我等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知府大人此症棘手。可你这一出诊就索要五万贯,实在是让我等杏林中人所不齿。”
对于凌寒的犹豫,以姓钱为首三名医师纷纷阴阳怪气,言语之中不乏挤兑嘲讽之意。
一旁的乌唐有些不耐烦,目标直指凌寒:“凌寒,本公子不与你废话,是否能医给个答复!”
“能!”
凌寒深吸一口气,才吐出了这个字。
“好,若是你能医治乌大人,本官代略阳府百姓致谢于你,乌府上下也会视你为恩人。”韩刚说到此处,却是语气一变,“但若是你万一失手,又当如何?”
动不动就代百姓,凌寒心说你们当官就这么会装逼么?
“大人您想如何?”
“呵呵,这个问题不该由本官回答。”韩刚一脸的人畜无害,随后将目光投向乌家母子,“二位以为如何?”
乌唐阴沉着脸:“他若是失手,便不可独活!”
“唐儿,这恐怕……”
“母亲,你不必多言,此人狂妄无行,竟借机讹诈五万贯诊金,如此贪财之辈也是少有,既然如此,孩儿倒要看看他如何自处!”
韩刚随后又看向凌寒:“凌寒,你听到了?”
“听到了,晚生……应下便是。”
凌寒脸色很不好,如今这个情况是他所不曾预料的,更没有想到会走到以命相抵的地步。
但既然事情已经逼到这个程度,他已经无从选择,只能按照既定轨迹走下去。
此时此刻,他第一次心生悔意。
进,生死难料,再高明的医者,也不能保证病者痊愈,而且乌景荣已经是病入膏肓。
更重要的是,他还只是个刚入门的半吊子。
退,虽性命无忧,但从此以后,他将成为一大笑柄,恐怕再难立足于略阳城。
生死与名誉,实在是难以抉择。
他不是一个为了名誉而迂腐到死的人,但是这一次事关他的以后命运,实在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这一瞬,凌寒觉得他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稍有不慎就把自己给埋了。
“既然如此,口说无凭,字据为准!”
韩刚又给凌寒伤口撒了一把盐,在乌府仆人送上文房四宝后,韩刚亲自书写了字据,然后就摆在了凌寒面前。
看着眼前的字据,让凌寒想到了生死状,他这一笔落下,就是一张生死契约。
“犹豫了?”
韩刚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而这个笑容,正巧被凌寒余光一瞥看到。
“不,晚生是在考虑签押的名字,该落于何处才更为雅观完美,否则岂不是糟蹋了这张字据契约?”
这一席话,说得韩刚微微一皱眉头。
而与此同时,凌寒笔落墨痕,已然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身为纠结帝的我,又改简介了——狂野才是真豪杰,浪荡才是真汉子,带种才是真男人,多情才是真浪子。南宋走过十五年,凌寒回首自叹:“平生没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不慎魔鬼回头,只好醉饮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