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议事厅,高座上的男人斜倚在红木椅中,单手撑着面颊,一双眼睛淡淡的目视前方,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好像刚说完话,此刻正都在等着我。
踏步进去,对高座上的男人,我仅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睛,学着这里的礼数请了个安,但他没说起身,我也是不能动的,半蹲的姿势僵持了很久,也不见他的声响。
我也恼着一根筋,动也不动,即便自己站不住。
最后还是高座上的男人开了口,“你就没半分惊讶?”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刚进来的那一刻,眼神落在他脸上的时候,我的确惊讶过。
冥王今天没有戴面具,他和君崇长得很像,起码有七分相似,只是君崇比他多了一份战场上杀敌的那种霸道和强硬,而这个男人骨子里透露的一直是份冷漠的冰霜。
俊逸的脸上一道伤疤断了左眉峰,有些渗人却丝毫掩盖不了他的美艳,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似春风拂面,却又冰冷无情,和他身上的寒霜一样,没有温度,展现出来的柔情都是表象,假的。
所以一眼过后,我清楚地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在最初的讶异之后是重归的平静。
“有,但现在没了。”
我老实回答,因为若是拐弯抹角,指不定他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我。
“嘿。”
冥王扶额微笑,黑色的发丝斜落下来,遮去左眉峰的那道伤疤,丝丝缕缕的有种朦胧的诱惑。
他没有君崇的那份傲气风发的霸气俊俏,却有种从骨子里散发的魅惑,如果说很容易爱上,那么肯定是冥王。
但若要选择一个度过一生,肯定是君崇无疑。
因为君崇一旦付出了真心,就再也不会背叛。而冥王是会为了很多东西去放弃爱情的。
这就是我看到他真容后的第一感觉,却不是第一次的感觉,仿若很久之前,我也透过一双眼睛,这样评价过他们。
“安心,你过来。”
“是。”
我恭顺的走上前,倾城退到了一边,冥王抬头看我,唇角一勾,将我搂在了怀里,我刚想拒绝,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个本子,姑且算是奏折吧!
上面写着“冥穴动荡,冤魂厉鬼极不安分,似有破结界而出之象,另有外者侵入冥穴,欲意盗取翠羽盒,请王明示,是否需要斩尽杀绝。”
上面没有署名,但却字字入心。
我感觉一颗心跳的很厉害,君崇先前才说要去冥穴目的是翠羽盒,现在就有人上奏折。
到底是君崇在后安排所致,还是冥穴真的被外者入侵,目的是翠羽盒?
如果是前者,我不担心,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但倘若是后者,那么就必须速度抉择了。
所以我仅是看了一眼,就说,“这个是什么?”
“潋炽说你是冥穴出来的,你会不知?”
冥王的声音带着微笑,我却听出了讽刺,他知道我是君崇的妻子,是冥婚的人类,却还故意这么说,就是在告诫我,他知道我的那点小心思。
古人有句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
“冥穴里全是冤魂厉鬼,若跑出来,怕是会对冥界造成伤害,您是冥王,这种事必须尽快抉择才是,保护子民永远是第一位。”
“哈哈!”看得出来,冥王今天心情特别好,两手指捻着我的头发,放在手里把玩起来,“你这番话当真有做冥王妃的气度,考虑的怎么样?”
冥王妃?
我转头看了倾城一眼,她眉目带笑的站在一边,很是温顺,但冥王也不像是开玩笑的,因为我摸不准他哪一句是玩笑,哪一句又是真的。
“王,您别说笑了,我这点姿色怎么比得上倾城姐姐?我就是随口说了一句。”
“也是。”
冥王就说了这么两个字,眯着眼睛,另一只手放在桌上轻轻的敲着。
所有人都不说话,只有那极为规律的敲桌声代替了所有的声音。
我听着,心里越发的燃起不安来。
好在没一会儿,潋炽笑着开口,“王,臣觉得安心小姐既然出于冥穴,那显然是对冥穴很清楚,不如这次就由她带路,我们要进去也方便不少,毕竟冥穴太过诡异。而且——”
他说到这里,笑盈盈的对我眨了眨眼睛,眨的我浑身发颤。
“而且这样也可以锻炼一下安心小姐的能力,她出生冥穴本就没资格做王的女人,万一成功了,便是一大功,这样也好堵住悠悠众口让她成为冥王妃。倘若她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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