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虞庚?
难怪四海之内,有人曾说:“五国之内,萧山如千年古树,姿苍气阔;莫池乃南漠枭鹰,孤赏苍穹;唯有虞庚,生如丽天明日,妩媚张扬,却不与众同也。”
人们说这句话时,乃是数年之前,“虞庚活的确实如同太阳。而他与太阳最像之处是——只要是太阳所照耀之处,都有他齐国的生意。”
富饶丰裕的齐国由上至苍生黎明,大多衷于商道,偏好生意。齐国的商旅遍足各国,齐国的生意人天下遍布,那里的百姓精于商业,会打会算。
而此刻,这个乌发湿透,衣衫上淌着海水的人,当真便是齐王虞庚?
众船客站在一旁,围着这位红衣男子观看,各有各的表情。
而红衣男子却是一脸泰然,面对着众人对他的这种猜度的惊疑目光,以一笑置之后,反拍拍自己的衣衫,说道:“可叹啊可叹,我此刻身无分文,便是钱财银两也搁在那条沉船里,喂大鱼了……”
拓跋深插嘴笑道:“齐王富甲天下,区区一只沉船,对齐王来说,算的了什么?”
“谈起此事,我倒是想起了一事……”拓跋深撇撇嘴,忽然脱下右足的鞋,从鞋内拿出一副不及半个巴掌大小的算盘,那是镀金算盘。很快,他用他那双比寻常人都要瘦,都要长的手指,在金算盘上迅速拨弄了几下,最后满意地点点头,抬头看向一旁的老船长,笑眯眯道,“五千七百二十六两。谢谢。”
那老船长一愕:“嗯?”
“我那沉船之上,有四十匹织绣坊的上等丝绸,八十盒上等的胭脂水粉,还有一百箱宣国的上等宣纸,一百二十篓桂花油,还有嘛,就是其他一些琐碎零之物,这些东西加起来总共六千八百六十两白银,看在,你们抛绳救我和我的随从上你船的份上,吃点亏,只收你五千七百二十六两好了。”虞庚说着,将那副玲珑金算盘,举到老船长的面前,示意给他看。
老船长诧异道:“可我并没有买你的这些东西啊。”
“你是没有买。”
“那你为何向我要钱?”
虞庚用手指了一下海面:“方才莫不是因为你的船突然转弯,才撞到了我的船,导致我的船沉了,我和我的随从们也不致于落到水里,所以,是你们害我们的船触礁,现在呢,我船上的那些珍贵物品,已经因为你的失误而沉入海里,这笔帐呢,我可不能问海里的神仙去要吧,所以呢,只有问你这个船长要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老船长被他的这番话,弄得啼笑皆非,最终无可奈何,谁想他是齐国的君王虞庚呢?
“敝人姓金。”
“原来是金老板,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吧!”
金老板叹道:“真不愧是百商之王之称的齐王啊……罢了罢了,既然齐王都亲自开口了,金某又岂能不给齐王这个面子,不给的话,未免显得失理了,齐王可是齐王之主,金某只是一个开船行的,可惹不得您呐。”说着无奈又忍俊不禁的样子。
虞庚微微眯起了眼睛,“好,够爽快!看来我是没看错人,金老板果然是个爽快人。”
金老板沉吟道:“不过,齐王,这笔钱恐怕……要过些时候才能还你。”
虞庚伸了一个懒腰,笑眯眯道:“不妨不妨,金老板,下船之前,你能够如数交到我的手上就好。”
这时一名随从匆匆奔来,向金老板低声说了几句,金老板点点头,立即起身,向虞庚拱手道:“齐王,金某手上有些麻烦需要处理,先失陪。”
虞庚点点头,并且伸手做了一个“请自便”的姿势,看见金老板转身离去,这才将目光重新收回,慢慢转到了宁暮的身上,嘴角一裂,笑道:“今日能够聆听姑娘的琴音,实在是我的荣幸。姑娘,我的这把琴虽旧,但也算的上是稀罕之物,原因归于——它的主人是一个出名的乐师,小王和姑娘十分有眼缘,不知姑娘可否给小王一个机会,让小王将此琴亲手赠送于姑娘,以谢方才的抚琴助兴之谊?”
宁暮摇摇头,微笑道:“齐王的心意,我心领了。”
虞庚一愣:“姑娘为何将小王拒于千里之外?”
宁暮含笑道:“因为,我可不想落得和……金老板一样的下场。齐王可是个天下皆知的生意人,若是一会反悔,向我追要断弦的损失,我可怎生是好?”
虞庚打了个哈哈,撇撇嘴,眨眨眼,笑眯眯道:“姑娘比金老板精明多了。”
这时,一名侍女从船舱内走出来,恭声道:“热水已备好了,请齐王前去沐浴更衣。”
宁暮和拓跋深相视一眼,皆皱了皱眉,不知这名齐王的侍女何时入的舱,竟连沐浴更衣的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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