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刘江郎师生二人别后重见,皆是一番感慨。
“前回小赞来信,说起你的事,我心道你我师生多年未见,邀你来京一叙。”林光抚须道。
“王赞师兄也来了吗?”刘江郎喜道。
“学生同王赞师兄是同门师兄弟,当初同拜于恩师门下,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好得就像一个人。唉,想当时年少轻狂,我和他各自壮怀激烈,曾私议约定,将来共闯大业,同登高台!数年过去了,如今天下局势发生巨大变动,时事翻转无常,学生如今落魄,没什么大的指望,也不知王师兄现在却是怎样一副光景?希望他一切安好吧!”刘江郎道。
“昔日,你王师兄如果决定留在雪国,靠着他横行疆场的勇气和胆识,恐怕早已封侯拜将了,边关的子民提起他,无不呼其“小战神”,响当当的名号让方圆数国的流氓草寇闻之色变。他有时也会给老夫写信,字里行间皆是藏不住的得意忘形,好是一番铺天盖地的炫耀,老夫这次也飞书请他来京一趟,他也答应了,也不知何日才能抵达。”林光顿了顿,“江郎,你这些年可安好?”
刘江郎心里泛起五味杂陈的泡沫,想起当年的年少轻狂,,他有些按捺住了,最终平静道:“多谢恩师挂怀,学生一切安好,就是日子比之前清苦了一些,却也算是平安。”
“平安便是福。”林光微眯起老眼,点点头:“这次召你入京,一为修束脩之情,二为当今天下国势不宁,自从大皇子接管了帅印,朝廷再发征募良才之令,老夫知你曾立过平叛之功,举贤不避亲,老夫本有意向朝廷推举你,如今朝廷却多事,又逢皇上龙体迁安,推举你的事可能就要耽误了。”
林光说起此事,眼里深含愧意。
刘江郎听了,却生出了一股感激,他天生也算是任侠仗义的性子,别人对他有滴水之恩,他势必刻骨铭记,哪怕到头来并未帮助到他,他仍旧拜谢恩人的情意。
“不过也无妨,等这阵风头过去,此事还有挽回。”林光款款解释着,提到多事之朝,不免想起重病的萧山,心上一沉,转了一个念头,轻松流于面上,说道,“你既入了京,莫要急于离开,先住下来,”话毕,停顿一会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小红,“小红,吩咐下去,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厢房,你刘大哥就在府上住吧,也别离林府远了,有什么急事,我们才可以随时照顾。”
刘江郎忙道:“多谢恩师,学生有地方住,不便打扰恩师了。”
刘江郎的拒绝,在林光看来,太快、太过坚决,不免惊讶。
仅仅从刘江郎短短的一句话中,林光隐约感到了出眼前这个青年骄傲的自尊,于寸土寸金的雪国京都,别说找一块舒服的小宅落脚,便是去客栈住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今他漂泊在外,一副白身,拿什么财力能够自己在京都安身。
他缓缓道:“京都在这些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此次孤身前来,对京都已不复熟悉,孤身又如何能够捋得清楚,老夫还有一处空宅,小是小了,倒也算安静,离府上不远。你不若先在那里安住些时日,再寻落脚处,若是老夫要寻你,也方便一些。”
林光这样的说法让刘江郎无法再拒绝,若是拒绝,便成了失礼,他只好揖道:“那便多谢恩师了!”
林光笑了笑,道:“你这一路想来辛劳,先去歇下吧,老夫晚些时辰还得出府一趟,今晚恐怕不能与你详细叙话。”
刘江郎躬身点头,十分知趣:“恩师既是有事,那学生便先告退了!”他拜了拜,便见林小红向自己走来:“刘大哥,随我来!”
“嗯。”
林小红便领着他循附近的小宅而去。
夜晚时分,林府门外来了三匹快马,出府迎接的却是林小红。
“请问林恩师可在府上?”
林小红抬眼见来客,脸庞及身形甚是熟:“你们……”
“红红师妹!”
“你是……”林小红一怔,眼前这个男子,不是当年救过自己的王赞大哥还是谁?
王赞嘴唇动了一动,忽然提道,“红红师妹,我这次入京其实并非孤身,尚有两位结义兄弟相伴而来。”
林小红冲他一笑,啧道:“如何不带来一见?”
“他们都是乡野莽夫,说恩师乃当世圣者,自惭,所以不敢惊扰,只在附近等候!”
林小红格格笑了起来:“这是什么话,爷爷是虎豹么,我又是豺狼么,还能吓着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不成,王大哥,不必顾虑,自可一见!”
“是!”王赞不假思索地道。
话毕,王赞手指扣在唇上,唏嘘一声,便见两个人影跃到跟前,来得神出鬼没。
林小红吓了一跳:“王大哥,他们……”
“红红师妹,这就是我说的两位结拜兄弟!关老二,张老三,还不快快见过红红师妹!”
王赞话音方落,只见红脸男子与黑脸男子一同提步上前,双手抱拳,对着林小红就是深深地一礼:“额,红红师妹!老子张老三!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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